第八十九章 天人永隔

  梁锋抱着厝定的尸体,在地上呆坐了很久,待怀中人彻底冷下来,他才不得不接受这个残忍的事实,恍然想起厝定说厝橙还活着,便将厝定放开,跌跌撞撞去找他。一走进那个房间,回忆就一股脑的涌了上来,他和厝定确立关系后的第一次同居就是在这里,过往如烟,就这么笼在他眼前,遮了洒向他的光。他打开柜子,厝橙就颤巍巍的缩在角落,脸上挂满了泪水,见到梁锋,才放声“哇”的哭了出来。      梁锋强忍情绪,把孩子抱过来,一下一下的抚着他的背,低声安慰着:“好了好了,爹爹来了,没事了,都过去了。”孩子趴在他肩上泣不成声。      他勉强笑了笑,摸摸孩子的头,把他背在背上,下了楼,厝定就那么躺在堂中央,周身是一朵朵血红的花,梁锋走过去,轻轻将他的手臂环在自己颈后,好让他不至于因为只被一只手抱着而摔下来,而后用剩下的那只手抄起他的膝弯,将他抱起来,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客栈。      去哪?家没了,人也没了,还能去哪……      梁锋抱着厝定,站在路上迷茫的望,他多么希望厝定突然醒来,轻轻在他耳边说“不论是哪儿,有你就行”,那熟悉的呼吸扫在耳畔,该有多好……可现在一切都不可能了。      他正想着,背上的孩子挣扎起来,梁锋忙把他放下来,低声问道:“怎么了?”      “家……”厝橙小声回答。      “家?你是说……回家?傻孩子,家都没了,我们……得搬家。”梁锋听到“家”这个字眼,心脏抽了一下。      “家。”这次厝橙声音清晰且坚定。      “行吧,走,爹爹带你回家。”梁锋被这孩子眼神里的固执和坚定打动了,又背起他,抱着厝定,朝着那个已经毁了的家走去。      入眼是一片破落,梁锋越看,越觉得难受。      厝橙又开始挣扎起来,梁锋把他放下来,他却拽着梁锋的衣襟不撒手,像是要把他带到哪里去。      “怎么了?”梁锋蹲下来,轻声问道。      “雪……”厝橙小声的说。      “血?这里……啊,有血,吓着你了?要不咱们走吧?”梁锋看了看地上的尸体,恍然大悟。      “雪……”厝橙又重复了一遍。      “血……雪?你是说梁雪?你知道她在哪里?”梁锋也跟着重复了一遍,这才真正明白了他究竟想说什么。      “嗯……走。”厝橙点了点头,拽着他朝一个方向走去。      梁锋想了想,把厝定和孩子放下,用手在梁雪的坟墓旁边给厝定也挖了一个坑,手已经满是鲜血了,他还不停,直到挖完了,他才伸手去抱厝定,就在手要碰到厝定的身体时,他缩回了手,跑到附近的河边,把手洗干净,又扯下衣襟,放在河里漂干净,才回到坟墓前。初春的河水很凉,跟他的心一样。      他细心的把厝定脸上的血污擦去,又解开他的衣服,替他擦去身体上的血污,这具身体,没了以往触碰时的灼热温度。看到厝定伤痕累累的身体,他不由得攥紧了拳头,稍时,又轻轻的说:“水凉,委屈你了。”      对方哪能回应啊,他是说给谁听,谁知道。      他只有一只手,擦的也很慢,许久,他才擦完,又挣扎着给他穿好衣服,像来时那样把厝定抱起,放进他挖好的坑里。      梁锋十分轻柔的在他唇上吻了吻,这一吻,倾尽所有情绪,即使躺着的人已经不会再给出回应。      一捧捧黄土落下,逐渐盖去已故人的脸庞,天也配合着,飘起细细雨丝,淋湿了梁锋的肩。      梁锋忙把他背起来,又把厝定抱起来,顺着他的指引,找到了梁雪的坟墓。土是新的,才挖的,里面躺着的人,也是刚刚去世不久的。      梁锋想了想,把厝定和孩子放下,用手在梁雪的坟墓旁边给厝定也挖了一个坑,手已经满是鲜血了,他还不停,直到挖完了,他才伸手去抱厝定,就在手要碰到厝定的身体时,他缩回了手,跑到附近的河边,把手洗干净,又扯下衣襟,放在河里漂干净,才回到坟墓前。初春的河水很凉,跟他的心一样。      他细心的把厝定脸上的血污擦去,又解开他的衣服,替他擦去身体上的血污,这具身体,没了以往触碰时的灼热温度。看到厝定伤痕累累的身体,他不由得攥紧了拳头,稍时,又轻轻的说:“水凉,委屈你了。”      对方哪能回应啊,他是说给谁听,谁知道。      他只有一只手,擦的也很慢,许久,他才擦完,又挣扎着给他穿好衣服,像来时那样把厝定抱起,放进他挖好的坑里。      梁锋十分轻柔的在他唇上吻了吻,这一吻,倾尽所有情绪,即使躺着的人已经不会再给出回应。      一捧捧黄土落下,逐渐盖去已故人的脸庞,天也配合着,飘起细细雨丝,淋湿了梁锋的肩。      梁锋想了想,把厝定和孩子放下,用手在梁雪的坟墓旁边给厝定也挖了一个坑,手已经满是鲜血了,他还不停,直到挖完了,他才伸手去抱厝定,就在手要碰到厝定的身体时,他缩回了手,跑到附近的河边,把手洗干净,又扯下衣襟,放在河里漂干净,才回到坟墓前。初春的河水很凉,跟他的心一样。      他细心的把厝定脸上的血污擦去,又解开他的衣服,替他擦去身体上的血污,这具身体,没了以往触碰时的灼热温度。看到厝定伤痕累累的身体,他不由得攥紧了拳头,稍时,又轻轻的说:“水凉,委屈你了。”      对方哪能回应啊,他是说给谁听,谁知道。      他只有一只手,擦的也很慢,许久,他才擦完,又挣扎着给他穿好衣服,像来时那样把厝定抱起,放进他挖好的坑里。      梁锋十分轻柔的在他唇上吻了吻,这一吻,倾尽所有情绪,即使躺着的人已经不会再给出回应。      一捧捧黄土落下,逐渐盖去已故人的脸庞,天也配合着,飘起细细雨丝,淋湿了梁锋的肩。      梁锋对着两个土堆暗暗许下誓言,这血债,定血偿,债了之日,便是我来殉你之时。而后深深一拜,带着厝橙进了山。      后来几天,梁锋没有再出现,离坟墓不远的山林里,盖起几间屋子,跟原来的格局一模一样。夜深人静时,总会有一个左手空荡荡男子的身影在屋前空地上挥剑舞动,风声跟剑刃摩擦,发出声响。
第八十九章 天人永隔
论穿成恶毒王爷后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