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四阿哥几时回?

  年羹尧跪伏流泣道:“陛下对臣之恩天高地厚矣,臣早已以身许国,臣矢忠以死报陛下知遇之恩!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然后躬身辞别康熙,告退回家。   湖广巡抚年遐龄因年老致仕,年遐龄依年羹尧请求,他将年羹尧京师府第扩大规模,拆建、修缮一新成为新居。   新宅院宽敞,容纳全家绰绰有余,年遐龄全家搬迁到京师新宅第居住。   年羹尧辞别康熙归家后,年羹尧与父母妻儿相见,自是其乐融融,共享天伦之乐。   且说第二天一早,年羹尧起来后,刚刚欲去拜见四阿哥胤禛,年府管家桑成鼎来报:“内务府总管八阿哥贝勒胤禩来访。”   年羹尧只得大开中门,迎接八阿哥胤禩。   甫一坐定,八阿哥胤禩便笑语盈盈地说:“年将军立功异域,扬我国威,天下无人不知。”   “小贝勒引颈以盼,翘首以待,今日得见,实乃小贝勒三生有幸,将军可真是我大清栋梁之才!”   年羹尧急忙道:“蒙八阿哥过奖,立功的是前线奋勇杀敌的将士,我只负责后勤保障。”   “再说,西藏也不是异域,何德、何能受八阿哥如此厚爱?”   “将军过谦了!父皇也夸你是旷世奇才呢”。   八阿哥胤禩道,“小贝勒此次前来,得见将军,幸甚,小贝勒匆匆忙忙而来,没有带什么礼物,现只有银票一张,现银二十万两,望将军笑纳,以资家用,将军其勿辞也。”   年羹尧大惊道:“闻八阿哥神采俊朗,谦恭有礼,礼贤下士,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八阿哥降尊纡贵来看我,已是感激不尽了。此种厚礼更是难以消受,无功不受禄,羹尧不敢收也。”   八阿哥胤禩见年羹尧推辞,内心急了,赶忙言道,“将军,勿得其辞,小贝勒倾心结交将军,出于至诚,如辞,是看不起小贝勒,让小贝勒愧以无加。”   年羹尧见无法推辞,只得暂时接下,他马上吩咐年府管家桑成鼎,从准备给四阿哥胤禛的当地土特产礼物中,抽取一半,分送一份送给八阿哥胤禩。   礼物并不值钱,但这是年羹尧千里迢迢从四川带来的,礼轻心意重,八阿哥胤禩高兴地收下了礼物,满意而去。   刚刚送走八阿哥胤禩,不多时,京中内阁大学士张廷玉、马齐及其它同僚大臣等一干人,又来拜访。   年羹尧免不得又是一番寒暄,上茶、让座,又是一番周旋应酬。   这一批人刚刚离开,接着三阿哥胤祉,九阿哥胤禟,十阿哥胤䄉等皇子又接踵而至,相继来访,馈送赠礼。   他们把年羹尧夸得功如天高,堪比日月,年羹尧不得不虚与委蛇,周旋其间,对付此种官场应酬,年羹尧游刃有余,只是送走众人后,已近中年。   吃完饭后,年羹尧策马狂奔,快马加鞭,直奔四阿哥胤禛雍亲王府,趋前向把门太监通报姓名,请求转达四阿哥胤禛雍亲王,年羹尧请求叩见。   四阿哥胤禛雍亲王府把门太监进入通报,不久就出来回禀道:“四阿哥不在,请将军回吧。”   “四阿哥几时回?”年羹尧言有不甘地问道。   “大约两个时辰。”太监回道。   “那我等四阿哥两个时辰吧,我有时间,麻烦公公前面引路了。”   小太监将年羹尧带到客厅道:“将军请在此等候四阿哥,我忙事去了。”   “你去吧。”年羹尧道,年羹尧知道四阿哥胤禛生气了。   论姻亲,他与四阿哥胤禛是郎舅关系,论结义,他与四阿哥胤禛是兄弟关系,论门户,四阿哥胤禛是镶黄旗旗主。   年羹尧全家十年前已抬籍入上三旗,是镶黄旗旗户,与四阿哥胤禛是主与仆的关系,四阿哥胤禛看到自己与其他皇子交往,何不气呢?   所以他静静等候四阿哥胤禛接见,一声不吭。   过了约两个时辰之久,四阿哥胤禛才从内室慢慢踱步出来,语调平静地说道:“年将军久违了,发达了,总督又加将军衔了,很了不起了,眼界高于天了。”   “功成归来之后,眼中没有旗主了,也没有四哥了,又有了新的主人,是不是?”   年羹尧急忙跪下,答道:“四哥误会了,我昨天刚一回京,皇上召见赐宴,很晚才归。”   “第二天一早,我刚要到四哥府上拜见,谁知被八阿哥胤禩发现羹尧在家,就堵截在家中。”   “羹尧可谓是寸步难行,免不得接待、寒暄、应酬,心想一会儿就完事了。”   “那知道京中内阁大学士张廷玉,马齐及其它同僚大臣等一干人,又来拜访,免不得又是一番接待、寒暄、应酬。”   “紧接着三阿哥胤祉、九阿哥胤禟、十阿哥胤䄉又接踵而至,前来拜访,让羹尧无法出门,又得应酬、寒暄。”   “刚刚才接待、送完所有的客人,弟便打马到四哥处前来拜见,非弟有意为之,个中缘由望四哥见谅。”   四阿哥胤禛道:“你是我的人,不要做个骑墙派,墙上草,风吹两边倒。”   “不会的,四哥放心,羹尧是饱读圣贤诗书的人,气节二字最看重的”年羹尧道。   接着他又顺手从衣袋里摸出了几张银票说道:“这是几位皇子阿哥馈赠的银票,共有三十多万之多,羹尧全交四哥,听凭四哥处理,我不受分文。”   四阿哥胤禛却道:“那也不必,你暂时收起来,留作日后他用,皇宫现在也是祸起萧墙,阿哥们现在也是在各自打主意,都在拉拢你。”   “现在你手握天下劲兵,身兼总督之职又佩将军之印,有征伐大权,别人想拉你做外援,才下此功夫,否则谁愿白烧钱?”   “你要站稳立场,我今天也不是有意为难你,只是让你明白现在情势,自己拿定主意何去何从?”   四阿哥胤禛说完,脸色缓解。   接着四阿哥胤禛话锋一转,笑语盈盈道:“年弟,四哥我也要拉拢你了,福晋秋月在后花园设宴等亲哥长叙离别之情呢,兄妹情深,也好几年未见了呢。”         
第十章 四阿哥几时回?
风吹鼍鼓山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