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张婆的关心

   脸上钻心的疼痛再度袭来,四周风景霎时失色,天旋地转。      洛云蔚感觉自己如果不使点劲,整个人就会往后倾倒。她快要痛晕了。她的左手急促但无力地寻找着银针,这次的用量加大了,勉强抑制住疼痛,洛云蔚趿拉着,往自己的房间里走去。        洛云蔚正蹒跚间,张婆围裙,右手拿着大剪刀,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她仓促跑了过来,顺手将大剪刀放在石阶上,就赶紧将洛云蔚扶住,并问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以后如果你要做什么事,无论什么事情,都可以吩咐老奴去做。老奴这一把身子骨,也活不了多久了,多做点什么也无妨。”       洛云蔚一边走,一边陷入苦涩温暖交织的复杂的情感:穿越过来,不管是自己,还是这具身体的原主,都是孑然一身。偶有温暖关心她的人,比如张婆,洛云蔚都不太习惯去麻烦她。      但是洛云蔚现在就是有心也是无力,她抬了抬手,张了张口,示意自己的虚弱。张婆心领神会,眼底又流露出几分心疼。      二人慢吞吞地回了房间,张婆努力将行动迟缓的洛云蔚搀扶到床,便又问:“小姐,您先休息一会儿。老奴就在旁边陪着您。”洛云蔚点点头,张婆便张罗着去拿毛巾热水去了。      热毛巾敷过、银针针灸过,毒斑的痛苦减轻了好一些,但终究不是长远之计,治标不治本。洛云蔚如今眯着眼,盘算着之后的打算。这时候,她鼻子里又涌进一阵奇异的清香,这是她刚刚来的一直未曾闻到的。也就是说,是有人故意放了这个东西在这里?      在哪里?      洛云蔚有些烦躁,她一闻到这股清香,脸上毒斑就开始隐隐作痛,仿佛什么触发器一样。她爬了起来,走出房门,在房间四周搜寻。她终于在窗台处找到了一个香囊,正是散发出奇异香气的源头!      洛云蔚的大脑嗡的一声,她猛地想起,这不就是前一天那个粉色人影在她房间外面停留,留下的吗?虽然不用说,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徐夫人和她的好女儿做的,但洛云蔚还是想抓个现行。      她将香囊打开,香味更加刺鼻了,但是出人意料的是,脸上毒斑痛感反而得到了抑制一样:好家伙,原来这还和剂量有关。装在香囊里面,让她痛不欲生;超过了一个度,便是她的良药。      洛云蔚检索着脑海内的记忆,这药是梵天花根,主要是有活血的效果,没想到,居然还对毒斑有这样大的“副作用啊”。      她将香囊收好,将梵天花根带回了房间之中。洛云蔚还不清楚,徐夫人她们是知道梵天花根对她毒斑有作用,还是单纯想用来使她活血?若是后者,活血之后,到底能派上什么用场呢?      她躺在榻上,辗转反侧。拿出那个香囊查看,是精致地绣工,但自然看不到任何揭示原主身份的字样。算了,也没觉得她们会这么蠢。洛云蔚自嘲似地一笑。只是,在这一家人的地方,她洛云蔚却要如此设防,细想不免有些心酸。但是她回来的第一天,就已经和他们决裂了,所以,现在的这一切,可能都是迟早回来的。      她不后悔。      刚刚张婆给她拿来热水毛巾后,便自告奋勇地去帮她取药熬药,已经过了一个半时辰了,却还不见影,也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洛云蔚不免有些担心。她正在胡思乱想,房门终于被叩响,门外传来了张婆有些哽咽的声音:       “小姐,小姐,是老奴无能,没能给您把需要的药材端回来。”      洛云蔚心下猛地一沉,听她这么说,估摸着还有其他事情发生,洛云蔚忙道:“张婆,进来说吧。”      大门推开,张婆那沟壑纵横、有些老态的脸上竟然有几丝淤青!      洛云蔚此刻坐着,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张婆的脸,这些人,正面报复殴打她不敢,跑去欺负张婆这样的老人?      “张婆,您是,被?”洛云蔚迟疑着,但没说出剩下的话。      “是的,小姐。老奴毕竟也在这里当仆人这么久,还是略懂一些医术方面的知识。方才去药材库,我说是给小姐您取药,那个看库房的偏偏不信,还去找了徐夫人,然后他们非说老奴说谎,说我是想把府里的名贵药材偷出去卖钱。然后,他们就把老奴打了一顿。”张婆跪在洛云蔚的床边,有些激动地抹着眼泪。      洛云蔚的心下霎时燃起了熊熊怒火,她要是现在有力气,恨不得立刻冲出去把那些人全部殴打一顿。还有看库房的是吧?这笔帐,她洛云蔚全部记在心头,到时候,一个都不要想逃过。       目光回到现在仍然面带悲戚的张婆身上,洛云蔚低下头说,很认真地说:“张婆,没什么事。你不要为了我难过了。对了,你刚才说去取药,要取的是哪种药?”      虽然她的移动药房里面中药量不多,但是如能有相近药效,医治也好。按张婆所说,洛云蔚去移动药房里面取出犀角屑、川升麻,还有栀子仁。      事实上,她可以在移动药房里自己完成药的熬制,但见张婆一片好心,她也不忍拒绝,而且,她还不想去说明她是怎么熬制的,便站起来说:“我也还有一些储备,等我去拿。”      她去内室晃悠了一圈,出来时便拿着药材,交给了张婆。      张婆有些吃惊,但是自从洛云蔚回来,仿佛是变了个人似的,她吞下疑惑,很郑重地接过药材,便告辞了。      毒斑还是时而会痛,有时重症来了,洛云蔚是断没有力气下床走路的,这也相当于把她锁在了床的上面。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张婆便端着成品来了。      “小姐,他们不让老奴借用煎药房,老奴就找了认识的店家,借了他们锅炉煎的。”洛云蔚感动地接过药服下,奇怪的是这药方还真有效果,稍微过了些时候,那毒斑就不再有疼痛的感觉了。只是洛云蔚的身体,还是有些虚弱。      一上午的时光就这么过了。      下午却发生了一件让洛府人都始料未及的事情:      有个女人跪在洛府门口,后面站着她的兄弟儿女,哭天抢地,大喊着“还我丈夫,还我丈夫”。声势浩大,现在洛府门口已经再度聚集起了一堆人。                                    
第11章 张婆的关心
医女凰途,王妃当世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