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虚心假意

  她虽然会一点皮毛的功夫,但是对付凶猛的老虎,根本就是鸡蛋碰石头。   盛战北竟然这么残忍!他恐怕没想过要让她活着出去。   她没有可以依靠的人,以后的路只能靠自己走。眼下,最关键的就是活着出去!   转身往上摸了摸,可以爬上去。   穿着碍事的婚纱不好攀爬,她一使劲把裙摆撕烂,三俩下往上爬。   儿时在乡下经常上树挑鸟蛋,所以对她来说不是什么难度。   听觉在夜晚格外敏感,她能感受到老虎在树下徘徊走动。   她松了一口气,这算是劫后余生吧。      第二天一早,几个保镖看到坐在树上安然无恙的言夏夏,表情难言。   言夏夏一脸讽刺的看着他们,从树上跳下来,脚被树枝扎到,疼的她直接跳起来。   情急之下,直接骂了一句脏话。   “看到我还活着,你们似乎很意外!”言夏夏揉揉脚,站直身子,双手环胸,气势上丝毫不输。   “言夏夏,你果真好本事!是我小瞧你了。”磁性低沉不含丝毫温度的话传来。   言夏夏愣了几秒,保镖们从中间让开一条道,高大俊朗的男人双手插兜走出来。   他的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容,衬得修罗般的面孔更加恐怖。   “盛战北,我知道我父亲的事情……”话未说完,言夏夏的就被捏住了喉咙,呼吸不过来,只能睁着眼睛恐惧的看着面前一脸森然的男人。   盛战北的眼睛里充斥着红色的血丝,眼尾上扬,就像是一头猎豹,凶猛可怕。   “言夏夏,你不配提我母亲!这只是开始,好玩的还在后头。这是你们家欠我们盛家的!”盛战北恶狠狠的开口。   他的气场过于强大,言夏夏又被掐着脖子,表情痛苦,秀眉紧紧锁住。   盛战北眯了眯眼,把她甩到地上。   言夏夏得到解脱,立马大口呼吸,眼泪不争气的流出来,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她刚才差点被他掐死了!   盛战北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娇小无助的言夏夏一个人在林子里。   盛家别墅大的离谱,好像一座巨大的宫殿。这几天,言夏夏一直被关在家里。   盛战北要求她每天都要去沐晴晴的灵堂前跪三小时,卫生必须由她亲自打扫。   言夏夏对此没有意见,终究都是欠他的。   而她一直恪守妻子的本分,既然是来还债的。所以每天都会做好晚饭等他回来,即使每次盛战北回家都是语言侮辱她。   呆在盛家整整二十年的陈姨,看着小姑娘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微微叹气。   经过几天的相处,她发现言夏夏是个善良温柔体贴的孩子。作为少爷的妻子,一直本本分分,但是……   哎,造孽啊。   上一辈人的事情却让小一辈来承担,真是……   盛战北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两点钟,言夏夏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   她穿着白色的雪纺衫,牛仔短裤,白皙的脸颊微微泛红,樱桃小嘴轻轻嘟起。   因为蜷缩在沙发上,一双笔直纤细的长腿看起来极具诱惑。   盛战北感到一股燥热,看着言夏夏睡的安稳恬静,一向自制力很强的他竟然瞬间愤怒起来。     言夏夏吓了一跳,盛战北一脸漠然的坐在对面用漆黑不见情绪的眼眸看着她。   与生俱来的压迫气势。   言夏夏见他半响不说话,想必又在想什么花招折磨她。   “盛战北,你别这么……看着我。”言夏夏抵不过他的压迫气势,小声说道。   在别人面前一向伶牙俐齿的她,在盛战北总是底气不足。   “呵。”盛战北冷笑,“言夏夏,你最好弄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过是罪人的女儿,有什么资格心安理得的睡觉。”   言夏夏咬着牙,心里难受至极,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人生会变成这样。   卑微,可笑,尊严可以随便被践踏。   心中酸涩,委屈,可是她又有什么资格说出来。   “我知道,盛先生。”她低下头,忍住眼里随时就能流淌而出的眼泪。   盛战北见她这副模样,心里更加烦躁,因为应酬,在饭局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吃,却喝了很多酒,此刻胃里翻江倒海。   言夏夏抬头,盛战北的额头冒出些许冷汗,俊秀的眉头紧锁,一张巧夺天工的脸黑沉沉的。   她有些担心,走过去关切的询问:“你怎么了?”看着他骨骼分明的手按着胃部,心下了然,原来是胃疼。   她听陈姨说过,盛战北经常应酬到深夜,而且从来不喜欢在酒局上吃饭,所以经常会胃疼。   言夏夏转身跑到药房里。   盛家有一个专门放药品的房间,听说是盛夫人在的时候身体不好,所以盛战北特意为她建出来的。   由此可见,盛战北是特别爱他妈妈。   找到胃药以后,她从厨房倒了一杯热水,走到盛战北旁边递给他,声音轻柔,带着情真意切的关心,“给,先吃药。你是不是都没有吃饭?你经常胃疼的话,不能不吃饭,这样会疼的更加厉害。”   盛战北深邃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言夏夏,白皙小巧的一张脸,殷红的小嘴张张合合。   虚情假意罢了。   他想起母亲,心中微微一疼猛地推开言夏夏递过来的药和水,忍着疼站起来,居高临下的对言夏夏冷漠说道:“滚开。”   两个字冰冷无情。   言夏夏措不及防被推了一把,差点摔倒,看着盛战北高大挺拔的身姿,眼眶微微泛红。   好心当成驴肝肺,她才不想管他,如果不是她欠他的,她会好脾气的在这里受他折磨吗!   有时候,人总是对轻而易举的得到的东西不允珍惜,直到失去才会后悔。   陈姨一直在角落里偷听,此刻看到言夏夏委屈的模样,心下不忍,多好的姑娘啊!   她走过去拍拍言夏夏单薄瘦弱的肩背,柔声说道:“夫人,你不用太在意,少爷从小就这样,其实他的心眼不好。他很爱盛老夫人,小时候……哎,他受了很多的苦。”   言夏夏心下感激,整个盛家,只有陈姨把她当人看待。其他佣人总是对她指手画脚,看不起她。
第二章 虚心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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