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分别在即　　 　　过年回来之后的大家忙了很多，刘思瑶被父母安排了很多辅导班，陶向露和他们不在一个学校，提前准备考试也经常告假，司徒末在编程班被老师强迫留下帮忙辅导别人，季然也不常来，但是不知道原因，舒南烟也没问。 　　 　　舒南烟半躺在沙发上，看着兢兢业业的叶念念，突然有点凄凉，本来就不大的工作室只有两个人了，真的更凄凉了。 　　 　　叶念念画完今天的四格漫画，发到官博上，站起来休息一下，起身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外国人长相的年轻人，正在向里面张望。 　　 　　叶念念吓了一跳，立马看向舒南烟：“老大，门口来人了。” 　　 　　“嗯？”舒南烟起身，警戒地问：“你是？” 　　 　　“你好，”这个外国人说话倒是标准，“我找人。” 　　 　　“我们这里不对外开放，找人不如去楼下咖啡厅。”舒南烟看他没什么恶意，稍稍放松了些，道。 　　 　　“不不不，我查到了他的GPS，只不过刚刚定位到这里就被他发现了，”外国人连连摆手，“所以我干脆直接来找他，倒是打扰你们了。” 　　 　　“你要找的人是谁？”舒南烟问，她心里已经想到了一个人，但还是要证实一下。 　　 　　外国人的表情中出现一丝窘迫：“我并不知道他的中文名字，他的英文名字叫Joel Randolph。” 　　 　　舒南烟和叶念念对视一眼，道：“我们这里没有这个人，你既然也不知道那就请回吧。” 　　 　　外国人还想说什么，身后的楼梯处传开一声欢快的喊声：“老大！我来上班了！” 　　 　　季然本来三步两步的上楼梯，还没进门就看见站在门口的老熟人看着他，舒南烟和叶念念都面色纠结地看着他。 　　 　　“Frank？”季然皱眉，站在那里，Frank看他来，皱眉：“你来这里是为了工作？比赛都不比了？” 　　 　　“我已经退赛了。”季然冷冷地说。 　　 　　“你说退就能退？那边根本不可能让你走，你最好赶紧跟我回去继续比赛。”Frank厉声道。 　　 　　舒南烟默默举手，道：“二位，你们有什么爱恨情仇不如去楼下消费着聊？这里怕是容不下你们二位。” 　　 　　送走了这两位，叶念念忧心忡忡地问：“老大，这是发生什么了？不会出事了吧......” 　　 　　“能出什么事啊，这俩人摆明了老相识了。”舒南烟叹气，“念念，今天早点回去吧。” 　　 　　舒南烟关上工作室的门，走出喧闹的商业街，即使是平常的小路也突然变得特别寂静，此时已经是晚上了，这个环境牵引的人都感觉很难过。 　　 　　舒南烟坐在长椅上发呆，眼前突然出现一盒牛奶，舒南烟一激灵，抬头一看，司徒末站在她面前，板着脸看着她。 　　 　　“你怎么来了？”舒南烟接过奶，牵起一个苦笑。司徒末坐在她旁边：“从你参加完聚会回来之后，你就一直发呆走神，是他们说了什么吗？” 　　 　　舒南烟低头：“他们建议我......出国学习。” 　　 　　“毕业就走？”司徒末皱眉，“你爸妈那边同意吗？” 　　 　　“同意了，我爸妈一向开明，只是......我......”舒南烟面色纠结，手攥紧。 　　 　　“只是你不想解散TG？”司徒末帮她说出后半句。舒南烟默默点头，一言不发。 　　 　　“舒南烟，你觉得现在我们的技术可以做出大型游戏吗？”司徒末问，“你的游戏方案，或者我们的编程技术？足够我们支撑起一个大型游戏？” 　　 　　舒南烟沉默，但司徒末说的都是事实，之前在工作室，叶念念经常问为什么没有新的游戏，一直在维护绵羊花园，她只是搪塞过去，心里却清楚，以他们现在的实力，无论是游戏创意还是制作都是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我知道。”舒南烟泄了气一样，“解散简单，但我怕我们再也重聚不起来了。” 　　 　　“你是觉得我们谁是这样的人？”司徒末继续逼问。 　　 　　舒南烟哑口无言，谁是？谁都不是。 　　 　　可日子久了，人就变了，谁都不敢保证未来会发生什么，会长说的没错，他们年纪还小，一切都有可能。 　　 　　司徒末看着她，语气放缓：“我听叶念念说了，有人来找季然回去比赛，这个我之前听他说过，是个大型比赛，以他的技术是绝对不可能说退赛就退赛的，陶向露也要走了。” 　　 　　“露露也走？”舒南烟抬头，眼睛睁大，司徒末点头：“马上毕业了，就算不出国，你不会觉得大家还在这里上吧？我可早听说刘思瑶家里要她考重点实验学校了，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吧。” 　　 　　舒南烟缓缓点头，早知道了，初一的时候刘思瑶的父母就要她想这个努力，她的分数也够，不可能不去的。 　　 　　许久，舒南烟呼了口气，起身，眼里似是有泪光，嘴角却牵起一抹笑容：“你说的对，我们现在的实力是走不下去的，我相信你们，也相信我自己，等我们重逢的时候，就是崭新并且强大的TG!” 　　 　　司徒末看着她，似笑非笑：“你要是一直保持着这份中二，我相信你绝对可以在游戏策划这条路上走很远。” 　　毕业当天，学校里一片欢快的气氛，班里没人管自然聊的畅快。 　　刘思瑶被叫到办公室被各个老师“关照”，舒南烟自己坐在班上，和几个固定队友打排位。 　　“舒姐，我觉得没有你我们以后上分之路会坎坷不少。” 　　一局打完，男生们唉声叹气，舒南烟老神在在地放下手机：“路，还是要靠自己的力量走下去。” 　　说完不顾他们一片哀嚎，走向门口，刘思瑶已经出来了，在门口站着，两人一起出了校门去咖啡厅和其他人汇合。 　　咖啡厅老板娘特意给他们留下来一片地方，舒南烟和刘思瑶到的时候，他们三个都到了。 　　陶向露看见她们，招了招手：“老大！你看，季然寄回来的照片。” 　　“照片？”舒南烟接过来，照片里是一个奖杯的样子，但是正在玻璃展柜里，背面写了一行英文：我会得到这份属于我的荣耀。 　　“现在估计比到决赛了吧，要是不拿第一，我一定狠狠嘲笑他给我们TG丢人。”陶向露说着，但还是把照片小心地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