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兽人奴隶
学院大街58号与五十七号中间是一条窄巷,巷子幽深狭窄。
宽大约两米不到,还是前宽后窄。
深度却足足超过二十米,顶部被衍生出来的房顶遮盖。
虽说整个学院联盟都缺乏雨水但却不是完全不下雨,加上晚上凝结的露珠,都顺着房檐向下滴,算是基本保证了整个巷子永远干不了。
阳光被遮挡,往里走三米大白天的就伸手看不到五指。
学院大街建立之初本来就是随意的,这也是因为学院对这些外围泥塘的不重视。(这是学院叫法,他们将自己比作水仙。)
整个大街也是房屋高高低低新新旧旧,初期甚至充斥的各种棚户房且连街道都没有。
后来学院出台政策收回所有外围土地,规划街道,民社,商用,以拍卖方式还给他们的主人。
才有了这片杂乱大街中的整洁。
有些房屋符合规划内范围,于是并没被拆除。
巷子两边的房子就属于其中,但也缺乏合理规划巷子是一个梯形并不适合当连通更外围街区的道路。
像这样的还能靠近主要街道的合适小巷虽然不少却也不算多。
每一个巷子内的居民可是通过层层考验和一场场激烈搏斗的勇士呢。
而这个小巷里的勇士是个熟人,名叫约格,怪兽约格。
刚进入巷子内就能看到被石头垫高各种废弃木料,他们充当着掩体以及护栏的作用。
每一个进出的人都需要跨越这层围墙。
随后就是一辆木质推车,他也能充当着床铺的作用。为什么不用废料搭建个房子或者窝棚?不能搭,否则这里就超过了小伤就撤退的竞价标准。
经营的越好竞争者就越是疯狂。
跨过堆满破旧纸张衣服和木屑的兼职推车,前面则是一个瘸了一条腿的柜子。
柜子抽屉内最完好的一个,边缘被用一些帐篷碎片塞满缝隙,被充当成了水缸,里面还有个破了一大半的陶碗。
废旧破烂铁桶被改造成炉子既能取暖和照明又能烹饪。
是不是很巧妙?人活着就想过的更好,而想要过的更好自然会有各种办法。
“怪兽大哥,您说您的雇主也会雇佣我们是真的么?”
说话的是一个少了一只耳朵的哥布林,也就是兽人中的一种。
虽然叫着大哥,但其实哥布林生命周期比人类短三倍以上,他其实是个中年的哥布林。
脸上的神情和眼神像极了一只摇尾乞怜又夹杂着恐惧的小动物。
事实上这里共有两个哥布林,他们几乎长得一模一样,谁知道呢?或许是双胞胎,或许是哥布林本来就长得一样。
一样的表情,一样的少一只耳朵,一样的卑微肮脏如同野狗臭虫。
“没错!那位先生可是很慷慨善良的。”
约格说完这句后脸上的笑容却消失了,眼神慢慢迷茫。
约格父母对他的实验并没有给他带来更高的魔法天赋,却让他更加强壮力大无穷。
约格被赶出后到处流浪。
与野狗抢过食物,和大人们的帮派打过架。
有十年被教导的历史让他知道,继续待在这个巷子里永远不会有未来。
一次大胆的常识,约格获得了一个机遇。
并从这个小团体中带走了两个孩子。
只是剩下的这两个却有些特殊!
他们并不是人类,而是兽人!
就是那个生出来后就注定为奴的兽人。
在学院内的住宅区,分布着私人家族的豪华庄园。
庄园内种满了远高于自然的桃树,高大茂密且开满了粉红色的桃花。
家族培育出来的这种永远开花的桃树却很畅销。
树芯是一种不错的法师魔杖材料,同时也很适合装点院子。
一个长相怪异脸上满是鳞片,头上生有双角的男孩此时正爬在大树的枝干上。
男孩手臂申的笔直,带着尖锐指甲的指间停着一只鸟。
不远处正是鸟窝,鸟窝里的幼鸟时不时抬起头张望着什么,却不敢发出声音。
显然男孩的举动,威胁到了幼鸟。
鸟妈妈的母性让她奋起反抗着入侵的敌人。
先是不断扑击男孩,然后逃远。似乎是想转移男孩的注意力。
多次尝试无果后干脆落在男孩的指尖对着这个巨人奋力琢咬。
巨大的体型差距让这一切努力显得白费力气。
不过男孩却并没有伤害它,只是静静地看着这只小小的鸟儿。
“主人,肯请您下来,这太危险了,夫人会生气的!”
“主人,小心别摔到了,我马上给您去找梯子。”
树下突然的声响惊动了,卖力琢咬的鸟儿。
最终在一震盘旋过后落回了鸟巢将幼年护在身下。
“嘘!你们两个安静些!”
男孩转头向着两只哥布林不满抱怨着。
只在此时一位贵妇人带着仆役经过此处,单看样貌来说男孩鼻子和眼睛几乎就是那位贵妇人的复制。
她的出现让两个哥布林奴隶浑身颤抖并跪伏在地。
“约格先生,可以告诉您在做什么么?”
虽然用词很礼貌但是口气却不是如此。
“母亲”
面对这位严格的夫人小男孩也略带着惶恐,显然这是位严格的女士。
“看样子你完成了魔法功课对么?”
“可是母亲,我尝试过很多次魔法并不喜欢我。”
“那么就是没有?”
男孩低头露出羞愧的面容,从男孩四岁起就已经被要求完成各种魔法学业。
可……魔法知识储备并不代表魔法能力高低,至少在男孩身上是,父母亲的期许让男孩很是不安。
这位母亲并没有因为男孩认错的态度而原谅他,只是冷漠的说道。
“你还要在上面呆多久?”
比起魔法,男孩的爬树天赋更加高超,仅仅一溜烟的功夫就从树上划了下来,站在母亲面前等待着批评。
这位母亲却并没有教训男孩的意思,只是淡淡的对着身后的兽人仆役说道“把这两个下贱兽人各割掉一个耳朵。”
说完这句后就自顾自的离开了,没有看男孩或者哥布林一眼,向着前方的房屋走去。
哥布林浑身颤抖的趴在地上低声哭泣,不敢说出一句求饶的话。
男孩带着眼泪愣愣的看着离去的母亲,却也说不出一句求情或者阻止的语言。
这就是男孩和两个哥布林的故事,家庭生活的一个小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