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撩妹儿大法
一众人刚到洛阳城城脚,守门的城门吏就已早早出来迎接。
那城门吏远远就冲众人拱手:“张真人四年不见,一切安好?”
灵虚真人赶忙还礼,众人也慌忙跟着一起行礼,当然这之中得除了吹着口哨的张巡。
那城门吏转头正见着张巡赶忙深深一躬:“张少爷,卑职……”
张巡冲那城门吏摆摆手说:“免了免了,李大人,赶紧送我们去旅店吧,这些日子快累死我了……”
那李大人听了急忙安排手下备好车马护送一行人向客栈出发,只留下灵虚真人与那城门吏在那里叙旧。
一众人被安排在叫“和悦”的一座客栈,吕岩不懂什么叫天字号客房,但是他却这些年来第一次感受了照镜子,第一次感受了躺在铺满棉絮的床褥上。
当然最舒服的还是在房间里有浴室,进了屋吕岩就钻进浴室好好的洗了个澡,一路风尘仿佛也都随着流水涤荡干净了。
等一切安排妥当,张巡也未食言,当真就领着四人去洛阳各地的酒楼、饭馆甚至一些小地边摊胡吃海喝了一番。
其间五人遇到佛教清凉寺的三位僧人传教。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皈依我佛寻一处清静无为地,存一具清白干净身。皈依我佛方知人间不过是一场苦修……”
张巡走过去跟那几人打招呼:“哥们儿,又在招人呢?”
三位僧人听了不禁赧然一笑:“施主说笑了,看施主打扮应该是道家弟子,所谓佛道一家,大家殊途同归,都为九天大道……”
那和尚还没说完张巡就拉着一群人跑了,边走边说:“唉,听那群秃驴念经我就觉得烦躁,晦气晦气!”
吕岩凑过去说:“师兄,我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我们与他们追求……”
还没等吕岩说完张巡就打断他说话:“有什么道理?道佛一家?你回去试试把玉霄道观改成玉霄佛堂,看看道隐师伯会不会打断你的狗腿?一家还比什么赛,你遇到老秃驴干脆投降算了,看看崔师兄的师父会不会夸你做得好。”
这几句回怼怼的吕岩哑口无言。
薛直宗哈哈大笑一阵:“吕师弟,玉霄观谁不知道不能和云海峰的师兄弟们斗嘴,看来你道行还是不够深啊……”
随后的几天里和悦客栈又陆陆续续来了几波人,吕岩向张巡打听才知道,中秋前后这一个月,和悦客栈只接待各地前来参与仙武大会的人员,所有来的都是他的对手。
这日张巡拿两把伞神秘兮兮的走到吕岩屋内,吕岩刚想问他所为何来,张巡赶紧竖起中指做了个闭嘴的表情。
等两人悄咪咪走出屋外,张巡才恢复平时吊儿郎当的模样。
“师兄,今日艳阳高照你拿两把伞作甚?”
张巡看看吕岩顾左右而言他:“今日你只管跟好我,师兄我把压箱底的撩妹儿本领交给你。”
吕岩见张巡又没正事刚要转身回客栈,张巡慌忙拉住他。
“这可是本情圣密不外传的本事,过期不候,今天就是最好的时机。”
“可是再过几日就是仙武大会了,我想……”
“走,走,走……走啊,相信我!洛阳城号称八关都邑,八面环山,五水绕洛城,就算这次比赛只为来观光的,窝在那小客栈里岂不可惜?”
古话有语:天有不测风云,属实没错。两人刚出来时候还是艳阳高照,可没过多久已是乌云密布,最开始还是淅淅沥沥的小雨,转瞬之间就变成了瓢盆大雨。
“看到了么,这叫未雨绸缪!”张巡一边撑开伞一边慢悠悠向前走。
“师兄,你如何得知今日有雨?”
张巡摇摇头说:“嘘,天机不可泄露!”
没有多久,张巡用手一指两人前方身材姣好的一名女子,想来也是外出闲逛没料到遇到这大雨之人。
张巡凑到吕岩身边悄声说:“让你看看哥的本事,看看是如何让她投怀送抱的。”
说完张巡就朝那女子靠了上去,两人聊了两句那女子也没多做推辞就进了张巡伞下。
伞外苦雨凄风,即使打了伞吕岩仍觉得裤脚有些湿了。
他跟在张巡和那女子身后,本来可以放下两个人的伞,现在却几乎都到了女子那边,张巡左边一半身子露在伞外已是湿了大片。
吕岩心想不过是怜香惜玉的本事,倒也不稀奇。
“公子,把伞往你那边靠靠吧,把你都淋湿了”前面姑娘一边说着一边就把雨伞朝张巡那边推。
张巡却万分推辞,最后把伞放到左手,然后用右手将女子搂到怀里,那女子身子一僵,却也没做过多抵抗,也就顺势靠到张巡怀里。
等将那姑娘送到家中,张巡还把伞也一并给了人家,这倒好,回来路上张吕两人只能共撑一柄伞。
“哎呦,小石头,你往我这边靠靠!没看到我这边身子都湿了嘛,怎么就不知道心疼你师哥?”
“师兄,你要不要脸,这么大雨,你自己都占去一大半了,刚才送姑娘时候那高风亮节呢?”
张巡哈哈大笑一阵说:“我这是授人以渔,你不感激我,还在这跟我酸……这可是天大的本事,一般人我还不教他呢,就问你,她是不是投怀送抱了?”
两人打打闹闹间,看到六个人跟在两个官兵后面向和悦客栈方向走去,因为雨水较大两个官兵打着伞身子仍是湿了大片,可他们身后那六人,每当雨水快要落到身上就被一层隐约可见的白色薄膜阻止,全身上下竟没一点湿处,与他们相比打伞的两个官兵反倒还更狼狈些。
“我估计又是来参加仙武大会的人,也不知道他们会什么妖法,雨水都不往他们身上落。”
看着六人走过地上留下的一层薄薄的冰渣,吕岩若有所思,并没有接张巡的话。
这次张巡所料不错,两人一路尾随跟着他们来到和悦客栈。
当天夜里在张、李两位真人带领下,他们七人一起去到一座名为聚贤楼的酒楼处。
吕岩总算见识了什么叫阔绰奢华,这楼高约十六七米,站在顶上当可俯瞰整个洛阳城,楼上大字皆以金字装裱,建筑虽只有五层却极其考究,处处皆见匠心。
七人进了大厅,楼顶上金碧辉煌,周边拐角各燃着蜜蜡,虽已是亥时却仍是恍如白昼。
各参赛人员都已分宾主坐好,熙熙攘攘足有数百人却仍显得十分宽敞,几人找到玉霄观的位置也便坐了下去。
每人桌前酒肉瓜果都已齐备,许多菜都是吕岩见所未见的,吕岩见张巡早已开吃,也不多废话下嘴开吃。
台上东都留守司无非讲些官面的客套话,两人也没认真听。玉霄观其他几人都知他俩素来特立独行,也没有阻止他俩,可外面的人却不知他俩是何底细。
洛阳最高领导在上面讲话,他俩却全然不顾,众人没了声音,酒楼里静到只剩东都留守司和他俩吃饭的声音,场面一度十分尴尬,吕岩放下碗筷却看到远处一青衣男子正向这边看来,两人相视一笑,遥遥举杯共饮一杯。
那留守司也是豁达之人,哪怕见到这种场面亦不以为忤。
“说来这晚宴当是极其美味,莫说这两个小朋友,连我见了也有几分饿了,客套话我就不多说了,咱们举杯共饮三杯。一饮庆大唐繁荣昌盛;二饮庆天下人才济济汇于洛阳;三饮庆洛阳稳定、百姓安康!”
三杯过后大家各自开怀畅饮,其间席上欢声笑语,觥筹交错好不快活。
“不知这位小姐是否赏脸共饮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