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上路
那么多正值青春年华的女子被那肮脏的交易祸害了,始作俑者怎么能一点事儿都没有?
巡察使是傍晚才到的,因为这件事比较大,上头也很是关注,他特意快马加鞭赶来的。
巡察使这一来,云城百姓对沈玉的讨论更大了,白桦听的有些不爽:“入口是我找到的,人也是我放的,你就在旁边看着跟老妈子扯扯皮,他们为什么把功劳都归于你,对我却只字不提?”
白桦多多少少有些郁闷了。
沈玉叹了口气,自恋道:“大概是因为,我比你好看吧?”
白桦:“……”
蔡县令最后被巡察使带走了,云城县令的位置便空缺出来了。
沈玉算了算时间,便唤来沈十一,同沈十一耳语了些什么,沈十一便驾马去了城外。
“你有什么打算?”白桦没有听到其中内容,但也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时机还未成熟,他不能让沈玉反感他,所以,他问的自然是另外一件事。
“安插在云城的眼线和保护伞没了,后面的人怎么可能坐得住?不出意外,就在今晚,月黑风高杀人夜。”沈玉看了看时辰,嘴角微微上扬,眼眸之中似乎隐隐有些期待。
两人各回客栈,八面胡同被封,老妈子也锒铛入狱,而那些接客的小娘子自然没了去处。
沈玉让湘儿带着些银钱去找她们,本应该是各回各家,可也有像湘儿这般家破人亡的,那些人囔囔着要跟着沈玉,做牛做马都甘愿,无奈,沈玉只得加了些银钱,让她们各自安家。
同时,不出沈玉所料,就在云遮月之时,杀手真的来了,而且是翻窗进来的,寒冷的刀光在黑暗中显得寒意森森。
冷刀在房间内翻遍了都没有看见沈玉,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见了疑惑,这时,屋顶传来了细微的响声,似乎是脚踩瓦片的声音。
玉笛在沈玉手中旋转一圈,两人翻到屋顶时,云正好被风吹开,将月亮放了出来,沈玉也接着月光看清楚了两个人的样貌。
两人长相一样,是双生子,一人看似阴柔,眼眸之中满是杀气,浑身散发着戾气,看起来很是渗人。
另一人断眉,看起来要比那个阳刚一些,眼眸中却满是淡漠,似乎是看破了红尘一般,像个出家人。
沈玉有些失望,说道:“竟然只有两个。”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的举起来了冷刀,直冲向沈玉。
沈玉在两把冷刀中闪躲,并不着急,甚至还带着些玩味儿的心思。
玩儿了一会儿,沈玉觉得有些腻了,于是说道:“看你们两个的功力,是你们的雇主眼力见儿不行,唉,我还以为他会亲自来呢,没意思。”
说罢,玉笛一端打在其中一人的手腕上,明明是易碎的玉,打在身上却痛的要命。
那人吃痛放开了冷刀,沈玉接过冷刀,一个转身,冷刀从他的脖颈处划过,血溅三尺。
另一人见同伴被杀,眼中杀意更甚,紧握冷刀,身形鬼魅般直冲沈玉。
沈玉不急不缓,清冷的月色之下,鲜血都是暗淡的。
次日清晨,进城第一日便看见的那辆豪华马车就停在沈玉所住的客栈外,从马车上下来的,正是白桦。
“沈玉小姐,”白桦俨然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
沈玉心里暗暗吐槽:真装!
白桦的目的她都清楚,留在身边她也不怕养虎为患,如果白桦不是云巅城的人,她也不会留在身边。
两人各自心怀鬼胎。
马车出了城,一路向东行驶,马车内,沈玉问:“昨天夜里,你那边有没有什么贼人?”
白桦摇摇头,回答道:“没有。”
白桦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问道:“沈玉小姐,你碰到了?”
沈玉点头。
见状,白桦心中郁闷更甚,事都是一起干的,好事全落在沈玉头上不说,就连杀手都瞧不起他,只找沈玉不找他。
白桦把郁闷摆着脸上,沈玉自然是看出来了,笑道:“你看起来很希望有杀手找你?”
白桦叹了口气,回答道:“出来这么久,除了竹林那一次,就再也没碰到能打的,沈玉小姐,你我都是习武之人,其中道理就不用我多解释了吧?”
沈玉“噗嗤”一声笑出了声,说道:“我还以为,你只是一个知道吃的吃货,现在看起来并不是。”
白桦闻言愤愤的瞪了沈玉一眼,像个小媳妇。
白桦的侍卫名为青云,青云左右瞧瞧,似乎在找什么人,没有找到,便问沈玉:
“沈玉小姐,您那个神出鬼没的侍女呢?今日怎么没看见她?”
神出鬼没的侍女?
沈玉挑了挑眉,湘儿不会武功,此时也正在外面坐着,而她那么多会武功侍女里,出面的只有沈十一,所有,毫无疑问,青云问的便是沈十一。
“你说十一?她早就不同我一起了。”沈玉往后一靠,靠在马车上,闭上眼睛打算小憩。
青云有些惊讶,随后有些紧张的问道:“啊?为什么?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沈玉绕有兴趣的问:“怎么?你就这么关心沈十一?”
青云更紧张了:“不、不是,就是经常看见她跟在您身边,如今没瞧见,有些好奇罢了。”
说着,青云还挠了挠头,这话说的他自己都心虚。
“是吗?”沈玉可不相信,语气一转,略带惋惜道:“此次出门,最让我担心的便是十一,唉,本以为碰到了个能够照顾十一的,不成想,居然是个乌龙,只是可怜十一,日后要嫁给不喜欢的人。”
说罢,沈玉还重重的叹了口气,看起来极其担忧。
沈玉这一说,青云的心不由得提了起来,问道:“十一这么快就有婚配了?”
一旁的白桦见自家侍卫如此蠢笨,心里叹了口气,只觉得这侍卫已经不能要了。
沈玉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婚配是重点吗?”
沈玉忽然为沈十一担忧起来,碰上这么个蠢笨的人,沈十一以后的日子得多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