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大赛开始
次日一早,三人便前往了白泽门,不到午时众人的队伍便到了,各家子弟也差不多来齐了,大赛便也在午后开始了。
直至欧阳慕远的到来,让众门派都大吃一惊,众门派虽惊但也无一人发言质问,只当是来了个稀罕客人,白泽门弟子也给他安排了一处位子。
白泽门古今殿外自前而后左右各坐着五个门派,自前到后看去,每家的穿着都各有特色,顺着地面上的龙纹石雕向中间看,便是一个圆形的白石擂台坐落在大殿面前的正中间,几根参天石柱赫然驻立在各处。
大赛分为五轮,第一轮是单独比试排行,榜首积十分,第二九分,其他依次下排,第二三四轮进行分组比赛,随机分组进入迷阵,一共三关,第一关为邪兽考验功力,第二关为迷阵,考验耐性,第三关为幻阵,考验心性,依靠时间算分数。而最后一轮便是取前五名者,两两战斗,赢者留下败者淘汰。第五轮则就是由积分排出前几名决出胜负。
规则很简单,大家也都听得懂,没什么疑问后,第一轮初赛便顺利开始了,这次各家都派了自己的得力弟子,判官一身白家云纹服饰,身旁边的弟子双手拿着一个托盘托盘上则是写有个门派人员的竹签,判官先派人抽签分组。
第一组比试的是齐九园对孟怀谷,齐九园来的是齐溪,齐家大公子,他一袭水墨色仙鹤纹束袖绑带衣袍,腰间别着的便是他的法器临墨,是一支毛笔,原木杆子,十分精致。他双手背后,一脸笑颜的看着对面那人。
而对面那人便是他的老朋友,孟怀谷的大公子孟衡宇,一身米白色细纹衣衫,竹叶纹路印在上面,他生得也是极为好看的,温文尔雅,举止大度,浅笑一直挂在脸上,让人感觉十分亲切。
二人相视一笑,台下围观的白泽门弟子不禁感叹:“传说中的南笙北鸢竟能聚到一起,又能比试个高低,真是少见,少见。”
“这孟衡宇生得倒是好看。”连凤兮不禁夸奖,她是见过孟衡宇的,之前在孟怀谷游玩修行,暂住过一段时间,但见过孟衡宇两面,他好似也不常在谷中,反正凤兮整日游荡是没见着他。
阮茕浅笑,摇了摇头冲她道:“一会儿你就不会只是觉得青笙公子空生了一副好看的皮囊了。”他倒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双方各行礼节后便开始了比试。
只见齐溪先是手拿毛笔在空气中划出了几笔,而每一笔便就幻化成了一条利刃向孟衡宇砍去。
孟衡宇仍然是一副笑脸躲了两招后,脸色突变,这也给凤兮吓了一跳,只见他双手抬到半空然后又猛地向齐溪挥去,微风作响,柳叶飘动,万千树木如剑般刺向齐溪。
齐溪见状急画笔反抗,但奈何叶子太多还是被划伤了几处。
几回合后齐溪还是败下阵来,他们比试用的是幻身,所以不会杀其真身,二人起身行礼便结束了。
齐溪揉了揉头,跑去找孟衡宇,二人有说有笑的回到了座位。
接下来是楚云生对阮园亭。
“加油!”凤兮冲阮茕比动作。
阮茕浅笑颔首,便携着惊蛰,也就是他的法器阮园弓,上了台去。
而与他对立的是楚云生的小公子楚子凌,一身卵色锦衣束袖长袍,眉眼有些稚嫩的样子,总是一副笑脸,但与孟衡宇不同,他的笑中,还带着些许“妩媚”,看样子也就个十六七岁,但可别见他年纪不大鬼点子可多着呢!
二人也是先行礼。
只见阮茕化风为箭,楚子凌则甩动着鬼符。只见二人在幻象中你追我赶打得有来有回。凤兮见阮茕用的招数就知他还没动用自己的全部功力,阮茕一向就是这样,他了解楚子凌的底细,知道他定不能打败自己,但以他的性子字是不想让对方输得太难看,只好少动用些灵力,多纠缠几个回合再做定论。
终是年纪太小经验不足,几回合后阮茕胜。
接下来该凤兮上场了,同她对抗的是同修音律的谢家公子,谢昏辰,二人一同上了台,两人互相行礼。
凤兮一身藕粉薄纱裙坐在榻上,一手扶琴,一手抚琴,浅笑着看向谢昏辰。
谢昏辰一身暗红紫衣广袖玉笛花纹把他的法器幻音放在了嘴边,他看凤兮的眼神有些微妙,好似这个女子自己之前见过一般。
“这十一门派就来了这么一个女子?”下面有个子弟疑惑。
“是啊这蓬莱凤家都是女辈,但这琴真不一般”另一个子弟说。
“这女人有什么厉害的?”
“那你就看着吧。”
三声鼓鸣便进去了幻界,凤兮拣动琴弦化为利刃,谢昏辰也吹动笛声的音律不相上下。
台下的众人也不禁为他二人捏了一把汗。
这局势僵持了许久后,谢昏辰突然后退了一步闭上了双眼换了个音律。
“看!那是梁家兄妹!”
……
第四章,初遇,一见倾心
只见天边出现了一男一女加入了战斗中,二人便是谢氏的绝世鬼将梁怨,梁爽,两人相貌相似,在笛音的催动下,全身幽怨散发黑气,两人在空中双手呈现虎口状,来回施法,两眼腥红的向凤兮扑去。
此时台下一白衣男子眉头微皱。
凤兮见状抬眼看过梁家兄妹后急忙一个转身抱琴躲避二人的攻击,也停止了音律顺而换了个音色。
铮铮两声琴音开头,“是凤弦音外谱!是凤弦音外谱!”有仙家惊道。
只听凤兮手指来回游转,梁家兄妹向后退了一步重新施法又上前来,台下的贾长风眉头微皱,手中的扇子回转了转。
尾音结束后,只见凤兮手指飞快的拨动着琴弦,一首急促但不失雅兴的音乐传入人耳,谢昏晨先是有些微惊,眼中不禁闪过一丝让人难以琢磨的神情,后而闭眼嘴角微勾继续吹着笛子,笛子配合着竖琴,在白泽门上空悠扬不断,又是天下一绝。
梁家兄妹一边被笛音推进,一边被琴声抑制,也不知如何是好,凤兮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梁家兄妹开始后退了。
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猛地,凤兮的手指被划出了一条口子,琴音也随之而止,谢昏晨借机赢得了比赛。
“凤小姐,失礼。”谢昏晨行礼;“手无妨吧?”
凤兮拿出了帕子拾去了手指上的血迹,“无妨的。”她笑道。
没等谢昏晨再次开口,凤兮便快步向座位走去,谢昏晨见状也只好把嘴边的话憋了回去,也默默走回了座位
“这凤小姐竟如此出神,若不是手指破了这场比赛一定她赢。”台下人议论。
贾长风嘴角一抹微笑,扇子又转了转。
凤兮刚回到座位阮茕便急上来问:“你无事吧?怎的如此不小心?”
凤兮冲他笑笑;“没事,我就是有些分神了,你别担心了。”她轻声冲阮茕耳语。
谢昏辰则在座位上一双眼死死盯着凤兮,好似要把她看穿,心中若有所思的样子。
接下来是殷川院对贾机阁也是殷骨鞭对贾机扇,殷川院来的是殷培风字洛河,殷川院本就在六界默默无名,这殷培风自然也是不被六界熟知,只见他身着一身青褐潮浪纹衣衫,手上拿着殷家的法器殷骨鞭缓缓走上台去。而贾长风却一反常态,竟没有退缩也昂首挺胸的走了上去,他可别不是小瞧了这殷培风了。
二人行完礼后便进入了幻境,之间殷培风鞭起鞭落,没等贾长风扇子挥出去便将他击退了几米远,贾长风这小子还有些不信,又跌跌撞撞站了起来。这一回贾长风的扇子是挥了出去,但可是相比殷培风的功力相差甚远,殷骨鞭一转便就将贾长风连人带扇一起卷上了天再重重摔在地上,贾长风这厮还挺顽强,再次跌跌撞撞站了起来。但在过一回合,他便就倒地不起了,反倒是鬼哭狼嚎的求饶起来,给一众白泽门弟子看的都忍俊不禁。果然殷川院还是毫无玄机的赢了。
凤兮倒觉得有些奇怪,这贾长风真的就这么弱吗?没出几招就急忙求饶,这真是一点点贾机阁阁主贾冠的英姿都没有。
凤兮思考的同时判官宣布了下一组的对决对象:“白泽门对欧阳林府。”
坐在首位的男子身着白衣广袖绣着银丝云纹,一头青丝散在肩后,长相极为俊朗,凌眉犀利,无任何的表情,连气质都是冷傲孤僻,盛气不凡,凤兮瞬间被眼前的这个公子深深吸引了。
只见那男子手持宝剑,白衣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他脸上不见笑容,却让凤兮看了痴迷,她生平第一次见如此好看的人,男人缓缓走上台,仿佛所有人都被他的气度吸引了。
“他便是白家大公子?”有其他子弟随从议论
“不错,他便是闻名六界的白大公子。”另一人道:“这场对决,他定会赢。”
白泽门的弟子也议论道:“大师兄定会取得头筹!”
“定会打他欧阳林府一个落花流水!”弟子说道。
欧阳慕远则是一副毫无所谓的模样,仍然一脸的不屑,大摇大摆的走上前去。
“白家大公子白云霄?”凤兮看着他,心中想着:“真好看,要是个女人便好了。”
白云霄手持法器知青剑,向欧阳慕远行礼,欧阳慕远只是撇嘴一笑无动于衷,丝毫没将他放在眼里。
“这欧阳家也太嚣张了吧!”下面有人不爽道。
“看他一会儿定没好果子吃!”另一人气愤道。
比试随着钟声开始。
只见白云霄腾跃而起手持知青剑,砍向了欧阳慕远,欧阳慕远则向后一退,白云霄便扑了个空,他重新站稳。
忽然,欧阳慕远手中多了几根银针,这可是剧毒银针,刺上一针便无了知觉,银针直直的向白云霄刺去,白云霄扬剑把银针打掉。
而两人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白云霄在风中摇曳剑光也映入了人眼。
欧阳慕远同他不相上下,银针划过剑刃,重新回到他的手中,知青剑一挥,剑刃中映出了白云霄犀利的眉眼,众人激动的看着这场打斗,真是高手对决啊!没想到这许久不参加六界大赛的欧阳家派出的三子,竟能同六界闻名的白家大公子比试几招,欧阳林府果真是深藏不露。
凤兮都不禁为他捏了一把汗,但见台上的白云霄倒是一点都未曾着急,只见白云霄运转灵力将知青剑悬于半空,知青剑也随着灵力不断的旋转,白云霄再次催动灵力,知青剑形成几十个分身在空中冲向欧阳慕远,欧阳慕远也不甘示弱,千万个银针也冲向了白云霄。
随着二人抬手一挥,知青剑和银针齐齐向场中使出,台下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全神贯注的看向台中,白蓝色灵力于黑色灵力行成了两股灵力墙,二人则不断向内运功,最终白蓝色灵力盖过了黑色灵力,欧阳慕远被巨大的冲击力震慑出好几米远,没等他起身,白云霄便手持知青剑,一个飞身到了欧阳慕远眼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而手上的知青剑也告诉着欧阳慕远,他输掉了这场比试。
台下白泽门众弟子欢呼,但转而想起来家训便立刻恢复了安静,但心中也是止不住的欢喜,原本六界就是白泽门于欧阳林府二足鼎立,天下众人也对他二门派众说纷纭,这次他白泽门大公子打败了欧阳林府,这下天下可是不能再将他白泽门贬低于林府之下了。
凤兮也为白云霄长舒了一口气,见他回到了座位不禁笑着看向他。
判官带着几个弟子去一旁整理名次,一行世家子弟便就在座位上说笑起来。
阮茕见凤兮一直看向白云霄的方向,眼睛恨不得都看直了,无奈道:“小兮,不要一直盯着旁人看。”
见凤兮不理自己,阮茕更是无奈,只好一把把凤兮从自己的世界拽了回来。
凤兮这才猛的回神:“啊,星河怎的了,是可以去用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