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见到陆父
没想到陆晟睿听到这话眸子里的怒意更重了,修长的手指强制抬起沈染染的下巴,让她无法逃离自己的视线范围。
“染染,你叫我什么?”
这时候的陆晟睿才像是那个年纪轻轻白手起家便手握上亿家产的上市公司总裁,强势的压迫感和那双摄人心魄的眸子,每一处都充满了张力。
沈染染敏锐的感觉到他好像更生气了!
“陆晟睿,我说过了我们之间不可能,你现在这个样子是做什么?”
沈染染攥着拳头,强压着心头的怒火才没把拳头甩到对方脸上,但所剩无几的耐心也已经将要耗尽。
如果说现在的沈染染讨厌夏醉蓝的程度,那远远没有比陆晟睿这样毫无遮掩的控制更讨厌,她本来就是向往天空的鸟儿,但如果有人非要将她拘在金丝笼里,那她宁为玉碎也绝不为瓦全!
沈染染的眸子因为生气显得晶亮,瞳孔深处映照出陆晟睿的身影,却满被怒火包裹。
陆晟睿一愣,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眼神闪过一丝懊恼,自己竟然会有这般冲动的时候,陆晟睿松了力气。
沈染染挣脱他的束缚,背对着他站着,语气冷的仿佛能掉冰渣。
“陆总,我不希望之气的感情被这样消磨掉,所以希望你能好好想一下,我这样的人怕是配不上你的。”
哪怕是不用回头,沈染染的脸上始终都是面无表情,只有垂落在裤脚紧攥着的手才能透露出她的心情。
在这天之后,两人再无交集,陆晟睿回头想起沈染染现在离了夏家还没有住的地方,想着把市中心的那套房子送给她,却怎么也找不到人。
他这才明白,沈染染是在故意躲着自己,躲着等他想明白的这天,否则这样的场面两人见面都尴尬无比。
与此同时,沈染染却已经踏上了去往国外的飞机,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一直邀请她的祁喻。
离开夏家后,沈染染去了一趟曾经的家,那里已经成为了一片欢乐之地,因为她年少被曝出的事,孤儿院得到了空前的关注,也收到了很多好心人的帮助。
沈染染把之前获奖的奖金全部交给了院长后就去了机场,院长交给她了一张老旧的照片,上面那个抱着自己浅笑的女人就是当初抛弃她的亲身母亲。
这么多年,仅凭一张照片在这么大的国家找到一个人并不简单,所以沈染染先找了一个歇脚的酒店住下,解锁手机看到上面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选择无视。
用脚想也知道是陆晟睿,沈染染的心很软,但被伤害过一次后就不敢在轻易打开了,面对陆晟睿这般汹涌的情感,她需要时间让自己冷静下来……
“小姐,请问这里有人吗?”
沈染染正吃着早饭就见自己面前站着一个气质非凡的男人,体贴的弯下腰礼貌的微笑着询问她。
沈染染摇了摇头,低下头专心吃饭不再管他,上辈子被关久了几天都吃不上饭,所以沈染染对待吃饭很认真,每一粒米饭都要仔仔细细吃完,确保没有一个漏网之鱼。
男子笑了笑,看着她的动作眼里划过兴味:“華国人果然都很珍惜粮食啊,看小姐是一个人来这边旅游吗?”
沈染染咽下最后一口饭擦了擦嘴,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既然已经有家室了,先生还是关心好自己才是。”
男子惊讶看去,这才明白自己先前戴过戒指的手指上泛着一圈百环,见被识破男子也不再伪装正色道:“沈小姐,我是老爷派来接小姐去老宅转转,希望沈小姐海涵。”
沈染染点点头,依然面无表情。像是早就有预料,拎起手边的塑料袋子冲男子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先行带路。
所谓老宅就是陆晟睿父亲住的地方,老爷子晚年身体不好,这里有专业的医疗团队能提供及时的救治,沈染染刚一到这里老爷子立马就派人将她“请”过来谈谈。
不得不说,陆父的办事效率就是比陆晟睿的快,陆晟睿找了这么久,也没有陆父得到消息的速度快。
男子将沈染染带到了一个周围被大树包围的别墅前,就离开了,过了半晌才有一个管家装扮的人打开门让她进来。
陆父打量着面前的女孩,想起前段时间儿子异常的表现,心中有些担忧。
“沈小姐应该知道我邀请你来是为了什么吧?陆晟睿是我的儿子,我对他的期望很重,不希望他受到任何的打击。”
即使观察了那么久,沈染染的面色都没有一丝变动,自然的就好像只是来找熟悉的长辈聊聊天而已,这般姿态陆父看在眼里,看向她的目光也不再那么冰冷。
而他不知道的是,沈染染的确很熟悉这里,因为上辈子她被夏醉蓝设计没有办法回家时,陆晟睿就将自己带到了这里,但那时候的自己满心都是柯浩言,对陆晟睿强硬不让自己离开的行为感到出奇的愤怒。
现在想来,当初陆晟睿把自己带到这里,也许是因为这个地方对他的意义不一般吧。
沈染染捏了捏手心,收回放空的思绪,感受到陆父传来试探的目光,内心莫名涌上一股烦躁。
“伯父,你想说什么可以直接说,我并不是那么不懂眼色的人。”
“当然,如果你需要我和陆晟睿保持距离,我也会尽量做到……”
“不……”
陆父温和开口打断她的话,示意沈染染不必这般紧张。
“我请沈小姐并没有这个意思,我自己生的儿子我心里清楚,说实话我知道他前段时间和沈小姐之间的事后,我也恨吃惊。”
陆父常年养生,身上自然就带了几分沉静,沈染染有些吃惊他的话,陆家毕竟是个大家族,与自己这样低微身份来往,一般父亲都会阻止吧?
或者直接甩下钞票让自己离开那种,这种开头让沈染染反倒有些无从适应,也为刚才的不礼貌感到抱歉。
陆父看出了她的尴尬,安抚道:“虽然那小子确实是在事业上有些资本,但我也不是那么迂腐的人,我们家并不看重门当户对这件事,只是总得见见能让那小子失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