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随着时间渐渐过去,赵伯年的头上也开始分泌出汗水,同时伴随着的是大腿一阵阵的胀痛。他偷偷扭头去看裴明欢,却发现她已经闭上了眼睛,神色平静至极。   他咬咬牙,想要再坚持一会儿,背后突然被人大力拍了一下。   “阿欢怎么突然想起来到这儿训练了?”张二两告诉他裴明欢最近有要紧事处理,没空过来,一进来就看见徒弟在这儿扎马步,他心情不错。   赵伯年可不是裴明欢,本来就已经两股战战的他全靠一口不服输的气顶着,高鹤猝不及防的一巴掌让他再也站不住,脸朝下,趴在了地上。   “我有使这么大的力气吗?”高鹤看了看自己的手,比起裴明欢经不起他一巴掌,他更愿意相信是自己突然阿娇附体。   “你怎么回事,突然下盘这么不稳当了。”他严肃了起来,这才回来没多久,裴明欢就已经退化到了这种程度,果然,舒服的温床会让人丧失斗志和实力。   赵伯年这时已经爬了起来,高鹤的质问让他措手不及,他又不是裴明欢,这下改怎么解释才好,完蛋了。   他绞尽脑汁、支支吾吾的解释,裴明欢看他马上招架不住,而高鹤眼底的狐疑越来越深,不得不打断赵伯年,去和高鹤打招呼。   “您就是高鹤高副将吧,在下赵伯年,常听长辈提起,高副将果名不虚传,较之传言更加高大威猛。”   高鹤本想继续追究,奈何太子亲自与他攀谈,他也是不好拂了人家面子,躬身回礼。   “见过太子殿下。”他边说边悄悄打量着眼前的青年,见他举止儒雅,态度和蔼,暗想这传言倒也不可全然相信,这太子看起来还不错,不像外人说的那般荒唐不堪嘛。   若这小子不是皇帝的小傀儡,倒也不是配不上阿欢,“不过……”高鹤心里叹了口气,“这小子可惜了。 ”   “咳咳咳……”福喜见一群人聊了起来,反倒没人注意他了,不由得轻咳一声提醒众人自己还在,他幽幽的甩了甩拂尘,引得众人的目光又回到他身上。   “公公,”裴明欢率先开口:“是父皇有什么事吗?您今日怎么过来了。”   旁边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的赵伯年此时又闲不住了,伸手在福喜的拂尘上薅了一把。福喜把拂尘扯回来,看了他一眼,心里奇到:“这裴姑娘怎么跟太子似的。”每次赵伯年又犯了什么错,皇帝把他叫到勤政殿里念叨他,他不想听又不敢走,闲得无聊就在一边揪福喜的拂尘。   “殿下,”他看着裴明欢笑出了一脸褶子:“陛下派奴才来告诉你,秋猎在即,他还等着您到时候好好表现,给他长长脸呢。”   他顿了顿,接着说:“陛下要是知道殿下在裴府专心训练,一定开心极了。”   “那就麻烦公公在我父皇面前美言几句了。”裴明欢笑笑,面上端的是恭敬温和。   福喜看着大变样的太子,心里也跟着高兴,太子殿下长大了懂事了,也就能少让皇帝为他生气发火,主子心情好,那是他们当奴才的运气。   “对了殿下,陛下还让老奴告诉你,他已经让周太傅带着经卷搬入了裴府,从今日起,殿下还是要像以前一样,每日去太傅那里聆听教诲。”   他想了想,还是补充了一句:“太傅年纪大了,殿下平日克制一点,尽量莫要再惹他生气才是。”   裴明欢悄悄往赵伯年那里看了一眼,他迅速移目光,暗骂福喜老太监又造他的谣。   裴明欢对福喜的话连连答应,迫不及待的把他送出了门,福喜也很高兴,赵伯年从小到大也没这么对他客气过。乃至等他回宫,皇帝问起时,他还喜滋滋的给皇帝报喜。   “殿下很是勤勉,奴才去的时候,殿下正在和裴姑娘一起练武,老奴与殿下说话,殿下看起来稳重了不少。”   “呦,”皇帝看了他一眼:“这在心上人面前就是不一样。”他停下了手里正在批写的奏折。   “连你都夸他稳重了,看来确实是老实了不少。看来老二他们说的不错 找个媳妇儿管管,他就老实了。”   这话福喜可不敢应了,说了声“喏”便下去给皇帝换一壶开水。   “这下头几个奴才是越来越不管用了,”自己走之前叮嘱了他们,陛下壶里的水一刻钟换一次,那几个惯知道偷奸耍滑的,竟是让水壶凉透了气。   陛下这些年越发的喜怒无常了,适才听着还高高兴兴的,突然便冷了语气,这让他怎么敢回答,不服管教的太子见了裴姑娘突然稳重了起来,难道要回答他这个做皇帝的教子无方吗?   福喜摇摇头,“奴才不好当啊。”他加快了脚步去往勤政殿。   ……   “看来你以前坏事做了不少啊。”裴明欢戏馁的看了一眼赵伯年,福喜走之前为了劝导她好好对待周太傅,别再折腾老先生了 吐露了许多赵伯年干的“好事”。诸如把太傅的书换成春宫图害德高望重的周太傅差点气晕过去啦,在周太傅背后贴字条,字条上写了他在民间的浑称啦,幸亏裴明欢及时把福喜劝回去,不然非得把赵伯年的底裤扒了不可。   “嗐,我那不是年少轻狂吗。”赵伯年谄媚的给裴明欢倒了一杯水,刚才福喜一走,高鹤就又缠上了他,非要让赵伯年和他打上一架练一练,还好裴明欢在他身边,赶紧推脱到是因为昨天过了敏,今天还没有缓过来。   高鹤本来不愿意放过他,毕竟谁过敏也不能把基本功忘了啊,还好太子面子在高鹤这里还是管用的,高鹤虽然心存疑惑,还是放过了赵伯年。   “不过你还是小心一点吧,”赵伯年觉得自己还是有义务提醒一下裴明欢:“周太傅是个倔老头,说一不二的那种,他说要罚谁就一定要罚谁,谁的民主都不管用的。”赵伯年犯了错,皇帝最多口头骂他两句,还没舍得真揍过他。   太傅要罚他,那是实实在在的打,赵伯年作死行为不断,别人管不了他,太傅跟皇帝僵持了一整天,皇帝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告诉他说,打可以,只要不在他眼前就行。   于是赵伯年这些年没少挨太傅的打。      
第十八章
殿前欢:我的娇蛮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