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蒂走在小镇的大街上，漫步在汤姆的身边，舔着他送给她作为贿赂的一大块血和蟾蜍味的棒棒糖。她最近在凡人中消磨了太多时间。她得和她的姐妹们安排一整天的净化温泉。　　 　　“在那里，”汤姆说。　　 　　他们与猎巫人擦肩而过，那个猎巫人抱着那两个凡人朋友的肩膀走来走去，艾薇不停地敲打着。那个留着短发的小个子在讲笑话。猎巫人笑着，头朝后仰着，那个高大漂亮的人抬头凝视着他。　　 　　路西法坐在躺椅上，阿米莉亚留着和他一样的秀发。女孩，凯蒂想告诉她，你很漂亮，你可以做得更好。别在猎巫人身上浪费时间了。　　 　　有点奇怪的是，猎巫人直视着她，然后微微皱起眉头，模糊地认出了他，眼睛睁得大大的，从她的脸上瞥了一眼汤姆的脸。　　 　　他试探性地说：“嗨？”　　 　　汤姆简短地点了点头。“基利安。”　　 　　当猎巫人和他的朋友从他们身边走过时，他喃喃地说：“多蠢啊！”　　 　　凯蒂舔了舔她的棒棒糖。在街对面，一个男孩分心了，走进了车流中，但这不是凯蒂的问题。　　 　　“是的，看起来很管用。9~10成熟。很强的咒语。你必须非常坚定地设置它们，这样它们就不能通过暗示来找回记忆。我曾经为加布丽的一个凡人做过这件事。“　　 　　加布丽的凡人一直在附近徘徊。这不安全，对凡人和她妹妹都不安全。当加布丽认为这个凡人已经失去兴趣时，她很沮丧，但这是最好的结果。　　 　　汤姆点点头，快步走在街上。跟上他变得相当困难。　　 　　“他看起来很开心，”凯蒂评论道。　　 　　“你说得对。猎巫人都是一样的，“汤姆平静地说。“我希望他窒息而死。”　　 　　凯蒂考虑了一下这件事，得意地笑了。“那会很好笑的。”　　 　　雪还在下，每一片雪花都映照着阳光，眨着眼睛。也许会一直下雪，直到艾薇想让它停下来。　 　　不，凯蒂告诉自己。女巫们不可能希望天气变成现实。她与艾薇和汤姆在一起，忍受着魔法，与恶魔打交道，做出了糟糕的个人生活选择。当她认为昨晚看到晴朗的天空下起了雪时，她感到很困惑。　　 　　她摆脱了奇怪的想法，瞥了汤姆一眼。他只是迅速地向身后瞥了一眼。凡人和猎巫人就在一条公共街道上，孩子们可以看到，他们无耻地深情相爱。　　“啊，我们伤心了吗？”小汤姆认为他交到朋友了吗？“　　 　　她用空闲的手模仿泪水。汤姆僵硬的脸变成了赤裸的牙齿和撒旦般的眉毛动作，这是一个很大的进步。　　 　　“不，亲爱的，”他回答。“我知道我没有任何朋友。”　　 　　他说话的方式让她回想起她在图书馆对他说的话。她几乎要抗议了，但她没有，他继续无情地说下去。　　 　　“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想要，什么都不需要。我将成为艾薇的唯一。她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她会比任何人都爱我。这就是它的运作方式，对吗？“　 　　他向她投去了苛刻的目光。　　 　　“我再也不想被问到任何关于爱情的令人厌恶的问题了，”凯蒂坚定地说，“但是，是的，我想是的。”我的意思是，我希望男人做我想做的一切。“　　 　　汤姆坚定地点了点头。“既然我们已经是凡人了，我想我还是送艾薇 去学院吧。”　　 　　“你每天都让我感到不舒服，”凯蒂说。“玩得开心。”　　 　　汤姆离开了她，穿过街道，但他在一根灯柱下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看。　　 　　“嘿，凯蒂，”他扭过头来，露出弯曲的微笑。“我们可能不是朋友，但你是我最喜欢的前女友。”　　 　　她没想到他会怀恨在心很久。这是一个保守得很好的秘密，但在虚张声势之下，汤姆的脾气很好。对于一个女巫来说。凯蒂没有这样的个人缺陷，他做了一个迅速的手势，把雪花吹到了他的眼睛里。“那是因为你从来没有好好欣赏过我的姐妹们，你这个笨蛋。”　　 　　汤姆敬礼。　　 　　“哦，我放弃了，”凯蒂说。“如果你想要艾薇，就去找她。她为了你抛弃了那个凡人，是不是？“　　 　　“不，事情根本不是这样的，”汤姆说。　　 　　“来吧，汤姆。”凯蒂挥了挥手，让雪花翩翩起舞。“你是个女巫。让它成为现实。祝你和你的灾区女孩好运。你会需要它的。“　　 　　他笑着离开了，他的小路无情地通向布莱克的房子和他的夫人。　　 　　艾薇，她愿意为她的朋友做任何事，希望他们为她做任何事。艾薇，她甚至不知道她对人们的期望太高了。那些总是吃得太多的人根本不知道东西到底要花多少钱。　　 　　凯蒂知道。凯蒂想要权力和安全感，她准备为此付出代价。　　 　　凯蒂清楚地看到了她面前的路。她没有时间浪费在艾薇身上。或者汤姆，没有朋友，渴望爱情，走向灾难。甚至是可爱的艾利克斯。他们帮不了她。也许乔安娜可能会，但凯蒂不能让乔安娜比艾薇更喜欢她。　　 　　凯蒂不得不把注意力集中在神父身上。她必须让他相信她是理想的女儿，向他证明她是残忍、无情和完美的。她不能被那些永远不会选择她的人分心。凯蒂不得不选择自己。　　 　　她向家走去，还有她的姐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