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蒂和我翻了好几个小时关于地狱王子的书。如果所有男孩的兴趣都是肢解和鲜血，那就像是翻阅一个约会网站。我看不出哪个地狱王子比另一个更有可能。　　但我们必须找到名字。没有任何机会放逐任何没有名字的恶魔。　　 　　“我不认为是卡利班，”我最后说。　　 　　“据说卡利班很性感，”凯蒂慢吞吞地说。“但不太可能是我们的王子。”　　 　　我砰的一声合上了另一本书。凯蒂好奇地抬头看了一眼那声音。　　 　　“我一直在想书中的那一句话。　　 　　在结束的第一天，他们祖先的记忆又回到了凡人身上，“我引用了我读到的关于苏格兰大屠杀的一段话。“我们还有多少时间？结束的第一天是什么时候？“　　 　　凯蒂没有回答我。是汤姆干的。　　 　　他站在门口，轮廓分明。有一条黑色的血迹从他的太阳穴一直流到他的喉咙。他似乎总是触碰不到，但他不是，他可能会受伤。我把他送到一个镇上，镇上到处都是被施了魔法的危险人物。　　 　　直到那一刻，我才意识到我有多在乎。 　　尼克说：“现在是末日了。”　　 　　看到艾薇对汤姆大惊小怪，真让人恶心。他们没有时间做这件事，但艾薇坚持清理伤口，治愈他，并问他一些乏味的问题，比如他感觉如何，他确定自己没事。　　 　　汤姆似乎并不觉得这些问题枯燥乏味。他耐心地回答他们，似乎完全被发现自己处于这种情况所吸引。　　 　　“你应该去躺下，”艾薇催促道。　　 　　“我喜欢我所在的地方。”如果图书馆着火了，汤姆显然不会动。　　 　　艾薇又发出了担心的声音，用手摸了摸汤姆的头发，尽管伤口已经没有了。汤姆迅速地向凯蒂投去询问的目光，好像凯蒂知道艾薇为什么要做这种奇怪的事情。　　 　　然后他把头微微斜向一边，满怀希望地邀请艾薇再次抚摸他的头发。　　 　　“哦，汤姆，”她喃喃地说。“我感觉很糟糕。我不应该让你这么做的。“　　 　　“别说了，”汤姆低声回答，眼里流露出一种温柔而吃惊的神情，似乎他惊讶地发现自己有能力柔情似水。“别难过。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凯蒂想把自己的头撞到桌子上，但如果她受伤了，艾薇试图抚摸她的头发，凯蒂将被迫在图书馆杀人。　　 　　“我们能专心点吗？一个猎巫人袭击了你，剥夺了你的魔法！如果凡人知道如何做到这一点，他们活着就太危险了。我们必须马上去追那个人，杀了他。他是谁？“　　 　　她带着难以置信的愤怒看着汤姆转向她，做出了明显的决定，要通过他的牙齿撒谎。　　 　　“不知道，”他说。　　 　　“你能描述一下他吗？”艾薇问道。“我并不是说我们应该杀任何人，请注意。”　　 　　“不，”汤姆说，那个骗子。“我查过你的凡人了。后来我回来的时候，我被袭击了。当时天很黑。我什么也看不见。“　　 　　就像女巫在黑暗中看不见一样。就像汤姆不能传送一样。　　 　　在过度信任的环境中长大的艾薇自言自语地点了点头。“基利安没事了，真是松了一口气，”她喃喃地说。 　　“是的，”汤姆说。“他看起来不错。” 　　当艾薇最终离开去买另一本关于地狱王子的书时，凯蒂用铅笔刺伤了汤姆的手。 　　“基利安把你弄成这样，是不是？”她发出嘶嘶声。 　　汤姆扭着手怒目而视。“不是！” 　　“是的，他说过，”凯蒂坚持说。“要不然你为什么要撒谎？”别指望我会相信那个荒唐的故事。如果艾薇知道了她会发疯的，所以你隐瞒了发生的一切来保护她愚蠢的感觉。一旦猎巫人变得危险，他们就不会停下来。我要割断他的喉咙。“ 　　汤姆咆哮着说，“我不会让你惹恼艾薇 的！” 　　他们可以听到艾薇回来的脚步声。汤姆的脸上露出了冰冷的怒火。 　　“不是他干的，”他低沉而迅速地说。“我以地狱之火和鲜血发誓。相信我“ 　　“哦，”凯蒂低声说。“但是我谁也不相信，汤姆。尤其是你。“ 　　艾薇回来后发现他们正聚精会神地盯着他们的书。 　　她说：“我发现了一本关于一个叫默默尔的恶魔的书。”“这似乎是对的，不是吗，坏运气的幽灵在谈论耳语？”他只是个伟大的地狱公爵，不是王子。地狱的等级有多重要？我们应该把目光投向公爵吗？“ 　　“也许吧，”汤姆若有所思地说。“但是伯爵以下的人都不是。” 　　撒旦哭了，那意味着更多的书。凯蒂不是汤姆。她没有时间读这些书。她正忙着像黎明一样容光焕发，令人敬畏。 　　尽管她的头很疼，她还是继续看书。她担心犹大哭了，没有人听到他的声音，但她已经喂饱了他，她不能再做什么了。 　　当她伸手去拿另一本书时，她看到汤姆用一种奇怪的新眼神看着艾薇。 　　“艾薇，”他说。“如果一个猎巫人来找我，而你在那里，你会怎么做？” 　　“我会保护你的，”艾薇立刻回答。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汤姆问道，他的声音很柔和。 　　“因为你是我的朋友，我关心你，”艾薇说。“我永远不会抛弃你。我宁愿先死。因为如果有人遇到麻烦，这是正确的做法。“ 　　汤姆对最后一部分不屑一顾，认为它很无聊。 　　“回到你说的第一件事，…”他说，开始笑了起来。 　　“我会让你死的，”凯蒂冷冰冰地宣布。“任何真正的女巫都会。我希望猎巫人忙着杀你，好让我逃脱。你得先照顾好自己。其他人都是这样。不管他们装成什么样子。“ 　　艾薇的脸上洋溢着愤慨的美德。凯蒂看不懂汤姆的表情。 　　“不过，汤姆，我不是你的朋友。”她看到他眼睛里的微光，便冷笑起来。“你认为我是吗？太可悲了。“ 　　她把椅子从桌子上推开，去找一本关于地狱伯爵的书。 　　透过堆放在书架上的成堆书架，她听到艾薇低声对尼克说：“别理她。这是担心的谈话。也许还有…。她的个性。她应该记住你受过伤，对你要温柔。“ 　　“你能对我温柔点吗？”汤姆听起来很开心。“没有必要。” 　　“我希望能为你做点什么，”艾薇喃喃地说。 　　停顿了一下。 　　“你愿意唱给我听吗？”汤姆问道。 　　艾薇听起来几乎和凯蒂一样吃惊。“什么？” 　　“唱吧，”尼克哄着说，甜蜜得像罪孽。“就像你为无间道合唱团演唱一样。但只为我自己。“ 　　艾薇的声音中的惊讶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受宠若惊的喜悦。“我可以做到这一点。你的意思是小夜曲还是摇篮曲？它会是一首女巫之歌，还是一首凡人之歌？“ 　　“你想要什么都行，”汤姆说。“只要是你唱的就行。只要是唱给我听的就行。“ 　　艾薇听起来像是在笑。“好吧。” 　　一本书合上的声音响起，然后艾薇开始唱歌。凯蒂没有认出这首歌，所以它大概是凡人。那太恶心了。 　　凯蒂回到餐桌前，她的脚步慢了下来，因为她不想看到正在上演的可怕场面。尽管如此，她还是这么做了。这比她所担心的还要可怕。艾薇坐在她那刻有魔鬼的椅子上，就像坐在宝座上一样，用她金黄无畏的嗓音唱着歌。汤姆站在那里，深色的头靠在他的胳膊上，崇拜着她。 　　他已经无能为力了。他会跟着她走向毁灭。谨慎只能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