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雅歌归来

     程君昊带着雅歌提着大包小包满载而归时,已是深夜。原本程君昊准备在客栈睡一晚明天再回来,可是雅歌坚持要回来。   程君昊或许是受了叶蓁的影响,审美在线,眼光独到,他替雅歌挑选了十几套衣服,还搭配精美的首饰。   雅歌本就天生丽质,程君昊精心搭配的衣服配上首饰,每一套都好看,各有各的美,结果都买了来。   程君昊还带着她去街头巷尾品尝美食,原来那些不起眼的地方还有这样的美味,她直吃得肚子再也装不下了,只能看着抚着肚子眼巴巴地看着更多的好吃的,相约下次再来。   印象中她只跟娘亲一起去过城里最有名的醉仙楼,虽然每一道菜肴都很精致,但绝没有这些小吃的正宗,热气腾腾的烟火气,配着各具特色的味道,令人流连忘返。   雅歌四岁起就跟着师父学剑,母亲李雪瑶又专注于医学,极少带她出去玩,所以雅歌痛痛快快地玩了一天。   “雅歌,你终于回来了!”程峰对她说,“你外公生病了,容若护送你娘先去给你外公医治了。”   “什么,外公病了?严重吗?娘怎么不等我一起去啊?”   雅歌心中突然涌上浓浓的不安,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事发生了。   “雅歌,你别急,你娘妙手回春,一定会没事的。等你生辰大会之后爹带你一起去看望你外公。”   程峰一脸心疼地望着雅歌,雅歌不由得想起这十几年来虽然程峰对她很严厉,但和颜悦色,吃穿用度从不曾亏欠于自己。   “是啊,雅歌,别担心,小叔叔也会陪你一起去。”   程君昊走过来握住她的手,笑得温暖。   “嗯!”雅歌在父亲和小叔叔关切的眼光中,沉默地点点头,只是这一天吃的欢喜一扫而空,她的心没由来地沉重。   带着一大堆衣服首饰回到桃夭殿,交给小桃,雅歌走进房门,第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一封书信。   她连忙拿起来,母亲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确实是母亲的字,她稍稍放了心,母亲让她安心在家等候消息,好好练剑,在生辰大会上一鸣惊人。母亲还说会给她写信,保持联系。   雅歌把这封信看了又看,暗道应该是最近发生了很多事,让她开始疑神疑鬼了。外公生病,虽千里迢迢,但有容若护送,母亲肯定没事的。   雅歌在心中告诉自己,娘只是去医治外公,等生辰大会结束自己就可以看到娘了。再说,谁都有可能骗她,但容若一定不会。想起容若,她不由得微笑起来,自己没有兄弟姐妹,容若就是最亲的哥哥。   第二天,雅歌依旧向望月楼走去,一走出门就看到了程君昊,他宠溺地朝雅歌一笑,牵着她的手走向叶蓁处。   路上,雅歌总觉得有几分不对劲,但她回头,却看到了几道躲闪的目光。是发生了什么事吗?雅歌的心又开始忐忑不安。   叶蓁对她倒是前所未有的温和,她不但没找茬,反而温柔地鼓励她,让她受宠若惊。   程峰也对她嘘寒问暖,程君昊更是日日陪伴,雅歌虽觉得有几分蹊跷,但只道是因为李雪瑶不在的缘故。   转眼半月过去,准备多时的生辰大会即将开始。   这天一大早,叶蓁亲自来桃夭殿替她妆扮。叶蓁心灵手巧,她替雅歌挽了个时下流行的双环髻,两鬓特意留着一缕头发,更显出少女的青春美丽。 一袭粉色抹胸裙,外面披着同色的挽衣,头上插着一根精致的玉步摇,额间点上梅花妆,淡扫胭脂,走起来如娇花嫩柳,光彩照人。   风云教布置一新,雅歌素来惊才惊艳,幼时便被李长安收为门下,传言美若天仙,武林各派都很给面子。有的是教主携妻带子亲自前来结个善缘,不能亲自来的也都派人前来庆贺,还有一些世家子弟慕名而来,一时高朋满座,热闹非凡。   当雅歌被程君昊牵着手出现在众人眼前,喧闹的大厅突然安静下来。   眼前少女如桃花仙子下凡般艳光四射,令人移不开眼睛。   那粉色的衣裙如霞如幻,更衬得少女粉腮杏目,肤白貌美,乌发如云,倾国倾城。   被这么多人盯着自己,雅歌略有几分不好意思,淡淡的粉色飘过脸庞,更显出几分娇羞,如春风中的桃花。   但她素来落落大方,她盈盈向众人施了一礼,随即热情地招呼四方来客,仪容得体。   武林向来美女如云,难得的是雅歌容貌倾国倾城,既有江湖女子的落落大方,又有大家闺秀般的端庄优雅,“江湖第一美女”之称便是自那日传出。   雅歌在人群中看到了白衣绝尘,如谪仙般的师父李长安带着温柔娴静的师母陈婉儿出现在她眼前时,大喜过望。   “师父师母,雅歌就知道你们最疼我。”   雅歌提着裙子向他们飞奔而去,丝毫没有刚刚的端庄优雅,唯有属于少女的娇憨和活泼。   “小丫头,如今都成大姑娘了,怎么还和小时候那样毛毛躁躁?”   师父一脸淡定地说,但眼里的宠溺藏都藏不住。   “师母,你也管管师父嘛,就知道训人。”   雅歌不依地撅着嘴,扑进了陈婉儿的怀抱。   然后,她看到了师父师母身边那个微笑着的少年。   “师姐你好,我是陆离。”那少年向她眨眨眼,带着少年特有的狡黠。雅歌的目光移向他,陆离看起来比自己略长两岁,长身玉立,清雅俊逸中带着几分洒脱不羁,陆离把手中盒子送给雅歌。   雅歌打开一看,居然是师门至宝离人剑。雅歌一脸震惊地望向师父,李长安对她点点头,雅歌感激不尽。   “师姐,是不是被师父感动了?师父对你真不是一般的好啊,我们师兄弟们都羡慕得不得了呢!”   雅歌心想:他就是师父新收的关门弟子陆离,看起来怎么有点没正形,哪有师父的半分儒雅沉稳。   程峰看到剑圣李长安,连忙过来招呼他们,并请到上席。   “大哥,雅歌,这就是昆仑派的龙楚宁。”程君昊带着一个年轻的男子来到他们面前。   那男子一袭白衣,气质出尘,举止洒脱,雅歌心中立刻浮现出一句诗“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她不由得红了脸。   龙楚宁拜见程峰,送上贺礼,却是昆仑山特有的素有千金难买的疗伤圣药——龙丹草。   程峰笑呵呵地接过,龙楚宁又向雅歌行礼,态度恭敬中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潇洒,雅歌见过许多青年俊才,却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初见之欢,久处怦然,一生倾心,原以为这是命运给她最好的安排,谁知造化弄人,痴心错付。   程君昊看着他们郎有情妾有意的样子,心中大喜。   正在这时,雅歌突然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接着一条浑身碧绿的竹叶青蛇像一条绿线,以极快的速度悄悄爬到她手上,吐出了一张小纸片,雅歌打开一看,脸色大变。
第十五章 雅歌归来
一曲离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