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凰锦忍不住又摸了几下。
“阿锦,你摸够了吗?摸起来的感觉,怎么样啊?”
凰锦大惊,扭头看到阮浦正站在门口,戏谑的看着凰锦。
凰锦的手还放在阮浦的胸口上,原来那个软软的,有温度的东西就是阮浦的胸口,还在跳动的是阮浦的心跳。
凰锦连忙收回手,脸红心跳的。
阮浦戏谑的问:“怎么样啊?摸起来舒服吗。”
凰锦看了阮浦一眼,捂着脸,说:“啊,你,不要脸。”
说完就连忙跑开了。
阮浦看着凰锦跑开的样子,觉得甚是可爱,又甚是好笑。
阮浦就在自己门口站着,等着凰锦过会来找他,他自己知道,凰锦过一会一定还会回来找他的。
果然,过了一会,凰锦又跑回来了。
凰锦跑回来后,脸上的红晕已经消失了一些,但还是可以看到,之前凰锦的脸是有多红的。
但是,阮浦没有提,阮浦也没有再次用这种事情来打趣凰锦,因为实在是没意思,如果阮浦真的用这种事情来打趣凰锦了,凰锦就会生气的,凰锦生气了,就不好玩了。
凰锦也没再提及这种事情,一来是因为凰锦实在是害羞,在喜欢的人面前丢了面子,二来呢,就是凰锦自己在喜欢的人面前丢了面子,实在是不光彩啊。
既然是丢人的事情,又何必再次提及呢?
损己而又不利人的事,谁愿意多做呢?多做了那不是傻,还是什么?
凰锦抬头看着阮浦的眼睛说:“阿阮,我们昨晚约定好的,要一起去看悠扬,给悠扬送行的,你可不能反悔啊,反悔的是小狗啊。”
阮浦用手指点着凰锦的头说:“嘿,你个阿锦,我有说过我会反悔吗?我有说过我会不去吗?你就这么想让我变成小狗吗?阿锦,嗯?”
凰锦躲着阮浦的手指,双手抱头,“啊,不是的,不是的,阿阮,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嘛,阿阮,我错了,我错了。”
阮浦看凰锦真诚的道歉,也就收回了手指,低头看着凰锦,说:“那你说,你错哪了?”
凰锦眼神看向别处,四处躲闪,说:“我,我……我不该这么早就叫阿阮起床。”
阮浦点点头,“嗯,还有呢?”
凰锦低头用手指缴着自己的衣袖,说:“嗯……还有……还有就是,我不该不听阿阮的话,说阿阮是小狗。”
阮浦满意的点点头,“嗯,还有吗?”
“还有……还有就是,就是……”凰锦抬起头,挣大着双眼,看着阮浦。
凰锦小声的说:“阿阮,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地方我做错了,你能告诉我吗?”
阮浦说:“还有就是,你不该那么么大声的叫我起床。”
阮浦这是在不是什么,凰锦做错的地方,顶多算是阮浦睡的太沉了,听不到,凰锦只能大声说话,喊阮浦了。
其实,阮浦最想说的,凰锦做错的地方,就是不该认识悠扬。
凰锦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认识悠扬这个人,因为悠扬给他们带来了太多太多的变故。
悠扬就像是一个阮浦掌控不了的人,虽然阮浦是高贵的神,悠扬是地位卑贱的凡人。
但是,悠扬给阮浦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敌人一样,一个最具威胁力的敌人一样。
自从悠扬闯到阮浦和凰锦的世界中去,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往其他的方向去发展,在往阮浦不希望的方向去发展,就是在往好的方向去发展。
这便是阮浦最不希望看到的局面,一个对于悠扬和凰锦和普天之下的凡人,诸天神仙们来说的好的局面。
一个对于阮浦和世间所有的魔族人来说的一个坏的局面,这么一个不可控的局面,阮浦一定要把它给控制住了,不管需要阮浦付出什么代价,阮浦也一定要给他控制住了。
阮浦不能让自己谋划了千年的局,就这么给毁于一旦了,就这么给毁在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身上,这对于阮浦来说将是一个终身难以磨灭的一个耻辱。
不过,幸好,悠扬这次识趣的早点离开了阮浦和凰锦,不然的话,阮浦真不知道自己还会对悠扬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不知道下次再发生的事情会不会威胁到悠扬和悠扬身边其他卑微的凡人的生命。
但是,阮浦可以保证的是,下次再发生的事情,绝对会比上次在河岸边的食气鬼的事件还要厉害,到了那时,了就不会再有神仙帮悠扬了。
那可就真的要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了,神仙到了,也救不回悠扬的这一条贱命了。
阮浦就这么想着。
想着想着,阮浦便笑了出来。
凰锦看着阮浦突然之间笑了,便开口问道:“阿阮,你怎么了?你是……”
阮浦是在嘲笑自己吗?凰锦心中想着。
阮浦摇摇头,摆摆手,说:“我没事。”
凰锦听到阮浦说自己没事,便放了下去心,凰锦还以为,阮浦是被凰锦自己给气傻了呢,也是害凰锦白白担心了一场,凰锦开口对阮浦,低着头说:“哦。”
阮浦摆摆手,又说:“罢了,罢了,既然,今日你是非得去街上看悠扬,于悠扬送别,我也是拦不了你的,我也就随你去了吧,不过,有一点你要听我的。”
凰锦听到阮浦说,可以让自己去大街上看悠扬,于悠扬送别,便抬头,开心的问道:“哇,真的吗?太好了,什么事阿阮,阿阮说的任何一件事我都答应,别说是一件了,就是一百件一千件,我也答应,我也在所不辞。”
凰锦豪放的说着。
阮浦摇摇头,转身走进屋内,坐在凳子上,“不,不,不,不,我要你做的只有一件事情,一件非常简单,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
凰锦也跟随阮浦的脚步,走到阮浦屋内,坐到凳子上,疑惑的问阮浦,说:“那,究竟是什么事情啊,阿阮,你可别卖关子了,好不好啊?”
阮浦还想逗逗凰锦,就用手撑着头,看着凰锦说:“阿锦,很简单的一件小事,不过……你来猜猜啊。”
凰锦撒娇道:“啊,我猜不到嘛,阿阮,快告诉我嘛,好不好嘛。”
阮浦摆摆手,把手放在凰锦的头上,摸着凰锦的头发说:“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在逗你,我们家小阿锦就要生气了,阿阮怎么会让阿锦生气呢?其实啊,我是想说,你到了大街上之后,一定要听我的话,不能乱跑,我让你走,你就走,知道了吗?怎么样是不是一件很小,很简单的一件小事啊。”
“嗯。阿锦会的,阿锦一定会听阿阮的话的。”
其实,就算阮浦不说,凰锦也会一直听阮浦的话的,因为从前如此,之后可能也不太会改变吧。
凰锦就这么心里想着。
也许,如果不是会发生那种事情,之后的日子也就真的会如同,凰锦心中想的那般安宁,美好,祥和了吧。
但是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神仙对于尘世间的事情也不能左右,也不能预测未来,更不能逆天改命,改变命中已经注定的未来,所以只能,一步一步走,一步一步化解,一步一步的……活在当下。
凰锦走到阮浦身边,拉着阮浦,想要让阮浦站起来。
阮浦被凰锦拉的站了起来。
凰锦将阮浦拉起来之后,拉起来就跑,边跑边说:“那,我们就快去去吧,万一晚了,可能就见不到悠扬了。我们跑快些吧,阿阮。”
阮浦跟着凰锦的节奏,说:“哎,你跑慢一点,我都快跟不上了。”
凰锦仍是没有停下脚步。
待凰锦和阮浦跑出院子,跑出大门外,阮浦说:“不用跑这么快,再说了,我们会法术,来个御剑飞行,不管什么时候都赶得上,再说了,你出来的这么快,你好像忘记关门了哦。”
凰锦边跑边看了看四周,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就向后挥了挥手,略使了一个法术,阮浦的身后边传出了一声关门的声音。
凰锦对阮浦说:“阿阮,我们现在身在人间,就要守人间的规矩,不能随便施法的,能用自己的手脚做到的,就决不能用法术,跟不能随便用御剑飞行,不然的话,如果把这些凡人们都给吓死了怎么办啊?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阮浦没有说话,心里想着,那你刚才怎么还动手施法,将门给关上了啊?不是说能用自己的手脚做到的,就不能用自己的法术吗?那你还……
当然,这些话,阮浦都是放在心里,自己给自己一个人默默的说的,阮浦是不会就这样正大光明的告诉凰锦的,毕竟如果真的这么说了,凰锦是真的会生气的,凰锦生气了就不好玩了。
凰锦看阮浦这么时间不说话,还以为他怎么了,就扭头问阮浦,“阿阮,我说的对吗?你怎么不回答我啊。”
阮浦见凰锦都扭头催自己,想要自己的答复,阮浦连忙说:“对,对,对,阿锦可真是我们神仙之中的楷模啊,值得我们所有的神仙学习学习。”
凰锦听到阮浦这么夸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害羞的说:“嘻嘻。”
不一会,凰锦和阮浦二人,就跑到了大街上,这个时候大街上人很多。
可真是一反常态啊,往常的时候,这个时辰人应该是很少才对,就算不少,也应该是走在大街上只能听到商贩的叫卖声才对。
可真是一反常态啊,今日这是怎么了?
怪哉,怪哉。
凰锦和阮浦又走了一会,先是听到前方很是吵闹。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待凰锦和阮浦又走了一会,就看到有许多人都站在哪里,很是吵闹。
凰锦有些疑惑的说:“他们这是怎么了啊?都不去开门做生意,都跑到这里是干什么啊?”
原来啊,他们早些时辰在街上看不到人,原是因为所有人都跑到这里来了啊。
凰锦拉着阮浦的手,想要走近些,看看这些人们都是在干什么,是在看什么人。
凰锦踮着脚,想要看的更远些。
……
悠扬站在高台上,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弧清都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此时悠扬身穿明光铠甲,搭配一条红色斗篷,衬得悠扬甚是威武霸气。
悠扬站在高台上,看着高台底下的将士们,对将士们大喊:“将士们,今日,我们就要出征,抗击敌人了。在战场上,我们都是平等的,谁都不知道我们会不会就这么丢下了性命,但是,我希望战士们,在战场上,你们都不能当逃兵。为了我们的国家,为了我们的妻儿老小,为了我们的朋友亲人,为了我们从小长大的地方,我们都不能当逃兵。我们在前线打仗,就是为了护我们心中的人的平安,只要我们能多拼一份力,他们就能多平安喜乐,就能幼有所养,老有所依,将士们,能不能做到。”
最后这一句话,悠扬喊的极其大声。
这种场面,悠扬也经历了好多次,但是这次不一样,因为,这一战对于他们这个国家来说,只能成功,不能失败,成败也就在此一举了。
而且,这一战将会十分难打,敌人皆是擅长骑马射箭,都称他们为“马背上的国家”
他们国家兵力,实力都很强,及其擅长骑射之术。
而悠扬所在的国家,崇尚文治而不好武斗,所以,百姓皆是吟诗赴会,不提倡练习武功。
这几年,悠扬因为小时候家中突生变故,转道练习武功,才在这江湖和朝堂之上混出了一个名声出来。
悠扬已经做好决定了,等这一仗打完,悠扬便辞官回乡,归隐上林。
在悠扬做将军打仗的这几年,也打了不少胜仗,又恰逢新主登基,眼看着悠扬就要功高盖主了。这个新登基的小皇帝,也是急的不行。
小皇帝在朝堂上没有实权,兵力也不全在小皇帝自己手中,小皇帝也觉得自己这个皇帝当的也甚是窝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