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小男孩

  很快第一次掉海鱼的杰克森就获得了鱼货,他将鱼放在木板上,他对麦克说:“要不要来点生鱼片。”   麦克摇摇头,这么小的鱼哪有什么肉,而且不熟,吃了都觉得恶心。   杰克森笑着说:“难道你没有看过《老人与海》吗”?   麦克当然看过,可是不能打消他不吃这鱼的想法。他说鱼片和生鱼片能比吗?杰克森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已经饥不择食了,还是对于这美食抱着最后的希望。   他掏出一把找到,将这不知名的鱼给削成一片一片。他咪了一口小酒,配上一片鱼片。这鱼肉有些涩,不过还行。   麦克看着杰克森这美味的样子有点心动,杰克森问:“来一片吧,没你想的那样,还是挺不错的。”   麦克用手拿了一片最小的,放在嘴里,没敢细细嚼。他没有吃出什么味道,只觉得有一股浓烈的鱼腥味。   杰克森看着这家伙,看来是个对食物有讲究的人,杰克森建议麦克涂点盐可能会更有味道些。麦克试了一点,确实会好很多,不过这让他口干舌燥。   杰克森那口小酒让他又可以舒舒服服睡上一觉,麦克爱上了钓鱼,这闲暇的事的确还是可以打发时间的。麦克的运气不错,鱼货很多,他把他们有的涂上盐开始晒鱼干,有的直接变成鱼饵。   等杰克森起来,他没想到这家伙帮他晒了一大木板的咸鱼。他对麦克说:“你这是长期吃鱼的节奏,还是吃咸鱼,你是想让我们两渴死吗?”   麦克解释道:“不吃也可以做鱼饵,这样我们就不会饿死了。”   他们在海面上飘着,没有看见活人的影子,他们试图判断方向,因为只有知道方向才能发生奇迹。   麦克突然对杰克森说:“你看那,那是不是我们的船体。”   杰克森往远处看,的确是他们之前的船体,不过他总觉得靠近会有危险,上面可能有幸存者。   杰克森将自己的想法告诉麦克,麦克说:“现在也没有办法,我们没办法改变航行,我们一直都是随着海浪前进。”   突然一个黑影好似从船仓那边一闪而过,这样看来是有人,麦克和杰克森两个人都看到了。他们趴下身子,为自己做好掩护。木板慢慢靠近船体,他们环顾四周,麦克和杰克森非常确定有人,所以他们一动不动等待着对方出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杰克森和麦克他们猜想对方应该只有一个人,他们起身往船上走去,看见船体的深处一片黑压压的。麦克闻到很浓的腐尸的味道,他拦住杰克森不让其往前走。   杰克森停下脚步,他们小声地喊道:“里面有人吗?”   没有人搭理他们,麦克接着说:“我们没有恶意,如果打搅了,我们现在就走。”   他们转身准备离开,一个人的脑袋突然从里面探出来,也许是这个小男孩认出了他们,也许是的确不想一个人死在这里,他说:“你们还活着,你们是人是鬼。”   杰克森听得出来这个男孩年龄不大,杰克森和麦克看着他满脸的血滞,他们不敢多想,但是男孩一靠近就有一股很臭的腐尸气味。   他们真的不想知道这个男孩经历了什么,他们让他赶紧把身体洗洗,实在是无法忍受。杰克森问:“那里面都是人吗?”   小男孩点点头,他用海水将自己的脸洗干净,在这一刻他感到安全,因为他觉得自己不再孤单。麦克看着小男孩问:“你叫什么名字,你这几天不会都是靠吃里面的肉活下来的吧。”   小男孩没有说话,不过其实他们都能够想到,除了那些小男孩还能怎么办。求生是所有生物的本能,再说像这样一个小男孩,他没有被吓死,而是选择如此的方式活下去,也是需要极大的勇气。   经过一番梳子,小男孩算是长得挺俊俏的。杰克森从他那里知道里面有五具尸体,已经都腐烂了,三具尸体比较完整,还有两具尸体不完整。杰克森给了小男孩一些水和咸鱼吃。   他跟麦克捂着鼻子进去把尸体处理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绝对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在这些尸体旁有肉块,肉上有牙印,这画面有很大的不适感。他们简单的将他们包裹,然后直接抛入海里。   尸体并没有下沉,可是干涸的血滞遇上海水,渐渐又染红了。他们准备把船好好整理一下,然后看看船舱里还有什么可以用得上的。   突然他们的木板被鲨鱼撞翻,咸鱼没了,他们感到害怕,在这样一艘破船上,很难不被撞散,如果这样下去他们三个一定活不下去。   眼看着所有的咸鱼都掉进了海里,自制的淡水工具也都掉到了海里。他们躲进了船体里,仍有着鲨鱼撞击床,他们三个人不由自主的靠在了一起。杰克森能察觉到小男孩害怕的发抖。   麦克对杰克森说:“应该是血腥味引来的,过一会估计就没事了。”   他们躲在角落,船体就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又一下,有木块被撞散了,掉落在海里。鲨鱼就像发疯似的一直上下游动,这翻腾的浪打进了船体,船身开启倾斜,麦克和杰克森他们三紧紧抓在一起。   突然一次猛烈的撞击下,小男孩身体飞了出去,眼看着就要飞出船舱,杰克森一跃而起,手抓住男孩的衣服,将他拖了回来,麦克抓住杰克森的脚。脚打滑了一下,顺势抓住杰克森的裤子,就这样三个人拉出一条线的距离。   麦克借助船体摇摆的力,一点点将杰克森和小男孩拉了回来。   他们躲进一个木缝当中,这个像厨柜一样的地方刚好可以支撑住他们三个人。他们将左右开口挡住,让自己不会飞出去。他们被撞击一次,就用力顶住裂缝口,这样可以让身体平衡些。   经过一段时间的摇晃,他们感觉肚子空空如也。他们被恐惧折磨的有些疲惫,感觉渐渐好像平静了下来,可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天也暗了下去,他们也微微闭上眼睡过去。他们没有一个好梦,在梦境里也被怪物追逐。
第十五章小男孩
欲散寒烟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