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出院
时光荏苒。时间已经来到两年后。
查房医生和护士看了一下我的伤情后对我说道“小伙子身体挺好没什么大碍了明天就可以出院，切记别剧烈运动”
有种在牢笼里突然被放生的感觉，突如其来的喜讯让我有些激动，下意识的拨通老吴的电话，在这个城市里好像只有他可以依靠了。
“老吴啊，我明天出院，你接我一下？”
电话那头的老吴听见我可以出院的消息显然很开心“好，我明天上午就过来”
老吴之前来我病房的日子越来越短，也只有王洁每天会过来送些吃的，我并没有和王洁说出院的事情，真的不想再和她有什么联系。
一夜都难以入睡，想着出院以后要去看孩子要去挽回梦茹，已经两年了，每天都会偷摸的给老妈打电话看着女儿慢慢长大。自己也已经三十了。
第二天老吴很早的就来到医院里。
我能看出他脸上有些不自然，显然我让王洁查他的事情他也应该知道了。
老吴过来和我一个拥抱“兄弟欢迎迎接新生活，今晚不醉不归”
我拍了拍老吴的肩膀“那必须的啊哈哈哈”
双腿早在几天前就能走路了，看着我自己收拾行李行走的样子老吴有些惊讶“你能走了？”
我不客气的扔了个单肩包给他“两个月前就能走了，你老人家忙也不来看看”
老吴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怪我怪我，今晚我多喝几杯”
没过多的和老吴打屁，和医生告了别后让老吴给我送回了家。
某些方面老吴做的还算可以，几年没住的家每个月他都会安排人过来打扫。
进屋的瞬间，我脑海里闪过梦茹抱着孩子玩的场面，慢慢踱步走进我们的房间，一切陈列都没变，可是少了两个人了。
我坐在窗边点了根烟看着楼下人来人往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老吴拍了拍我的肩膀陪我抽着烟。
“你先回公司吧，我昨夜没睡好好睡一觉，晚上过来接我”我皱着眉头对老吴下了逐客令。
老吴并没有介意点了点头“自己好好休息”
我听着老吴关门的声音再也绷不住，蹲在窗下哭了起来，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可能是哭自己傻逼可能是哭遇人不淑可能是哭在医院压抑的生活。
我抹着眼泪走到沙发拿着梦茹之前喜欢的抱枕贪婪的闻了闻，除了一鼻子灰尘以外再也闻不出来她的味道。
一夜没睡的自己拥着抱枕沉沉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窗外已经是华灯初上，我并未开灯，掏出烟在黑暗的环境下抽了起来，本来我的烟瘾不算大可是在医院里越抽越大。
也是在医院里习惯了在黑暗中抽烟。
像是约好一般我烟刚抽完老吴就打电话过来了，示意他在楼下等我。
坐上老吴的揽胜我脑子下意识的冒出一股厌恶明明我拼命的拉客户自己才tm开个小c级，你为什么开揽胜？
我才意识到不关乎老吴，在我眼里和老吴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小厨房？还是啥？”老吴问了我一句。
“吃火锅吧”我看着窗外的景色有些痴迷。
“？这大夏天的吃火锅？”
“嗯，火锅多好有烟火气能让我感觉到这个城市的温暖”
“这何止是温暖这tm拉个屎下水道都发亮，哈哈哈”
“呵呵”
随便找了家火锅店就和老吴走了进去，和老吴想的不同，火锅店生意还算不错，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点好菜后我看着周围的人，心情也愉悦不少。
“来，庆祝你出院”老吴和我碰了一杯，冰啤酒下肚直接就唤醒了我沉闷的身体。
我看着老吴说了一句“老吴我想去公司上班”
老吴有些惊讶“你不要去梦茹那里？”
“去肯定要去的，但是也是离婚的结果，我现在也没什么存款了得找个活路”我盯着老吴寸步不让，只要老吴让我回去上班就证明他心里还有我没把我剔除他的位置。
果然老吴打了个哈哈“你先把和梦茹的事情处理好，两个人以前那么好”
我看着老吴的表情有些失望的点了点头“也对”
“自己的事情处理好再过来，老哥的公司就是你的公司大门随时为你开着，来喝一个”
“砰”
两个杯子碰到一起并没有溅起酒花。
“两年了你都快35了还不找个对象？”我随便找了个话题。
老吴摇摇头又点了点头。
我扔了根烟给他“有啥事就说呗”
“没有事呢，缘分没到，我不急”
“公司还不错吧？”
“你老哥我揽胜还开着呢，肯定不错啊”
我夹了块毛肚点了点头“不错就好，王洁呢？”
我这话一出老吴啊了一声看着我“我哪知道，早就把她开了啊”
我一拍自己的脑门“我的错，我都忘了，自罚一杯”
“你这记性真是”
...
一顿火锅吃了三个小时。吃到最后老吴直接不省人事，叫了个代驾送他回去后我一个走在路上。
深夜的皖南少了些闷热，试探性的和老吴吃顿饭得出个结论，老吴再也不需要我，或者只是把我当朋友看待了。
而我对他也没有什么顾虑了。
抬头一看已经走到河边，脑海里浮现出梦茹和我放风筝的画面，我想逃离可是才发现整个世界都是你的影子逼着我去面对。
躺在椅子上侧头一看，看见河边一个女孩，我脑袋瞬间清醒过来，这么晚一个女孩在河边恐怕是要寻死。
目光里女孩又往河堤前走了几步。
我下意识的起身跑了过去“别跳！”
女孩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操，你是鬼吧”
那女孩不是王洁是谁？
我直接拔腿就往回跑，并未告诉她我出院，她也没理由知道我在哪，我还以为自己遇见鬼了。
“你跑什么啊金银”后面传来王洁的声音。
我停下脚步鼓足勇气回头看了一眼，确定她不是鬼后没再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王洁一副看白痴的眼神“不是你让我盯着吴忠的？找不到你我还找不到吴忠？”
我点了点头“吓我一跳”
王洁凑近脸闻了闻“喝了不少酒啊，出院了挺开心？”
懒得搭理王洁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点了根烟“我打算去重庆了”
王洁坐在我旁边并没有回我的话“没想到这里还有些凉意。”
我看着平静的河面倒着楼房的影子，也没再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王洁用手指戳了戳我肩膀“金银，对不起”
我被她的慎重其事弄的有点不自在“没什么，都过去了”
半响我咳嗽了一声“好好生活吧”
说完打算起身离开。
王洁看着我“你就看着吴忠这么潇洒？”
我没读懂她的意思看着她。
王洁从兜里掏出烟点着“虽然是吴忠找的我，但是你住院这么些天都是我在照顾你，也算是表达了我的歉意，可是他没有闲着啊，整个皖南现在谁不知道吴忠是这个行业的龙头”
我有些诧异“这个行业还有龙头呢？你唬谁啊？”
王洁用手指弹了弹烟灰看着我“你知道你和吴忠差在哪吗？”
我有些不服气的看着她“差哪？”
“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要什么不会骗自己，你呢？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可是会找理由掩盖自己的想法”
我被王洁一眼看破，没再说话。
“你未必会比吴忠差啊”王洁又说了一句。
我也没有了离开的心思，坐在她旁边“你都知道些什么？”
王洁笑了笑“你让我去查吴忠不就是为了让我警告他你金银也是有脾气的吗？你知道他是怎么做的吗？”
我看着王洁情绪有些不对劲，猛然的看着她。
她笑了笑有些苦味“那个畜生”说着直接掀起后背的一副，整个后背有几条明显的伤痕。
我一时间有些震惊，不知道说些什么。
王洁摇了摇头“我害你妻离子散，以后我们两不相欠了”
我准备脱口而出的对不起也咽到了肚子里。
“你怎么不报警？”
“有些事不是报了警就能解决的”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是啊，她一个小女人怎么弄的过富二代的吴忠。我有些狐疑，我记忆中的吴忠不是这样一个人。
“金银，你跑了，你可以忘记是吴忠害得你，我不能”
我被王洁说的哑口无言，我可以骗自己说是念旧情放过吴忠然后在内心里谴责他是个畜生害我妻离子散，打死你hi骗不了王洁，我就是怂，怕弄不过他。
“我去重庆是为了看一眼我女儿，我还会再回来的，我要让他付出代价，至少让他知道我金银能把他公司带起来也能给弄下去”我一字一句的说完，心跳也越来越快。说完后长吁一口气。
王洁看着我眼里有些说不清的情绪“你总算能面对自己了”
我看着平静的河面忽然大吼到“我金银，从此以后只为我自己和家人活着，我金银这辈子再也不会逃避自己”吼出来后感觉酒醒瞬间清醒，躺在地上哈哈大笑。
王洁也学着我的样子“我王洁，以后一定要活出个人样一定不要让别人看不起”说着还把烟丢进了河里。
我看着王洁的眼泪滴到地上，第一次发现这个人也不是那么讨厌。
王洁竖起拳头，我诧异的看着站起身和她碰了个拳。
王洁破涕而笑“恭喜，我们反吴阵容成立”
查房医生和护士看了一下我的伤情后对我说道“小伙子身体挺好没什么大碍了明天就可以出院，切记别剧烈运动”
有种在牢笼里突然被放生的感觉，突如其来的喜讯让我有些激动，下意识的拨通老吴的电话，在这个城市里好像只有他可以依靠了。
“老吴啊，我明天出院，你接我一下？”
电话那头的老吴听见我可以出院的消息显然很开心“好，我明天上午就过来”
老吴之前来我病房的日子越来越短，也只有王洁每天会过来送些吃的，我并没有和王洁说出院的事情，真的不想再和她有什么联系。
一夜都难以入睡，想着出院以后要去看孩子要去挽回梦茹，已经两年了，每天都会偷摸的给老妈打电话看着女儿慢慢长大。自己也已经三十了。
第二天老吴很早的就来到医院里。
我能看出他脸上有些不自然，显然我让王洁查他的事情他也应该知道了。
老吴过来和我一个拥抱“兄弟欢迎迎接新生活，今晚不醉不归”
我拍了拍老吴的肩膀“那必须的啊哈哈哈”
双腿早在几天前就能走路了，看着我自己收拾行李行走的样子老吴有些惊讶“你能走了？”
我不客气的扔了个单肩包给他“两个月前就能走了，你老人家忙也不来看看”
老吴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怪我怪我，今晚我多喝几杯”
没过多的和老吴打屁，和医生告了别后让老吴给我送回了家。
某些方面老吴做的还算可以，几年没住的家每个月他都会安排人过来打扫。
进屋的瞬间，我脑海里闪过梦茹抱着孩子玩的场面，慢慢踱步走进我们的房间，一切陈列都没变，可是少了两个人了。
我坐在窗边点了根烟看着楼下人来人往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老吴拍了拍我的肩膀陪我抽着烟。
“你先回公司吧，我昨夜没睡好好睡一觉，晚上过来接我”我皱着眉头对老吴下了逐客令。
老吴并没有介意点了点头“自己好好休息”
我听着老吴关门的声音再也绷不住，蹲在窗下哭了起来，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可能是哭自己傻逼可能是哭遇人不淑可能是哭在医院压抑的生活。
我抹着眼泪走到沙发拿着梦茹之前喜欢的抱枕贪婪的闻了闻，除了一鼻子灰尘以外再也闻不出来她的味道。
一夜没睡的自己拥着抱枕沉沉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窗外已经是华灯初上，我并未开灯，掏出烟在黑暗的环境下抽了起来，本来我的烟瘾不算大可是在医院里越抽越大。
也是在医院里习惯了在黑暗中抽烟。
像是约好一般我烟刚抽完老吴就打电话过来了，示意他在楼下等我。
坐上老吴的揽胜我脑子下意识的冒出一股厌恶明明我拼命的拉客户自己才tm开个小c级，你为什么开揽胜？
我才意识到不关乎老吴，在我眼里和老吴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小厨房？还是啥？”老吴问了我一句。
“吃火锅吧”我看着窗外的景色有些痴迷。
“？这大夏天的吃火锅？”
“嗯，火锅多好有烟火气能让我感觉到这个城市的温暖”
“这何止是温暖这tm拉个屎下水道都发亮，哈哈哈”
“呵呵”
随便找了家火锅店就和老吴走了进去，和老吴想的不同，火锅店生意还算不错，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点好菜后我看着周围的人，心情也愉悦不少。
“来，庆祝你出院”老吴和我碰了一杯，冰啤酒下肚直接就唤醒了我沉闷的身体。
我看着老吴说了一句“老吴我想去公司上班”
老吴有些惊讶“你不要去梦茹那里？”
“去肯定要去的，但是也是离婚的结果，我现在也没什么存款了得找个活路”我盯着老吴寸步不让，只要老吴让我回去上班就证明他心里还有我没把我剔除他的位置。
果然老吴打了个哈哈“你先把和梦茹的事情处理好，两个人以前那么好”
我看着老吴的表情有些失望的点了点头“也对”
“自己的事情处理好再过来，老哥的公司就是你的公司大门随时为你开着，来喝一个”
“砰”
两个杯子碰到一起并没有溅起酒花。
“两年了你都快35了还不找个对象？”我随便找了个话题。
老吴摇摇头又点了点头。
我扔了根烟给他“有啥事就说呗”
“没有事呢，缘分没到，我不急”
“公司还不错吧？”
“你老哥我揽胜还开着呢，肯定不错啊”
我夹了块毛肚点了点头“不错就好，王洁呢？”
我这话一出老吴啊了一声看着我“我哪知道，早就把她开了啊”
我一拍自己的脑门“我的错，我都忘了，自罚一杯”
“你这记性真是”
...
一顿火锅吃了三个小时。吃到最后老吴直接不省人事，叫了个代驾送他回去后我一个走在路上。
深夜的皖南少了些闷热，试探性的和老吴吃顿饭得出个结论，老吴再也不需要我，或者只是把我当朋友看待了。
而我对他也没有什么顾虑了。
抬头一看已经走到河边，脑海里浮现出梦茹和我放风筝的画面，我想逃离可是才发现整个世界都是你的影子逼着我去面对。
躺在椅子上侧头一看，看见河边一个女孩，我脑袋瞬间清醒过来，这么晚一个女孩在河边恐怕是要寻死。
目光里女孩又往河堤前走了几步。
我下意识的起身跑了过去“别跳！”
女孩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操，你是鬼吧”
那女孩不是王洁是谁？
我直接拔腿就往回跑，并未告诉她我出院，她也没理由知道我在哪，我还以为自己遇见鬼了。
“你跑什么啊金银”后面传来王洁的声音。
我停下脚步鼓足勇气回头看了一眼，确定她不是鬼后没再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王洁一副看白痴的眼神“不是你让我盯着吴忠的？找不到你我还找不到吴忠？”
我点了点头“吓我一跳”
王洁凑近脸闻了闻“喝了不少酒啊，出院了挺开心？”
懒得搭理王洁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点了根烟“我打算去重庆了”
王洁坐在我旁边并没有回我的话“没想到这里还有些凉意。”
我看着平静的河面倒着楼房的影子，也没再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王洁用手指戳了戳我肩膀“金银，对不起”
我被她的慎重其事弄的有点不自在“没什么，都过去了”
半响我咳嗽了一声“好好生活吧”
说完打算起身离开。
王洁看着我“你就看着吴忠这么潇洒？”
我没读懂她的意思看着她。
王洁从兜里掏出烟点着“虽然是吴忠找的我，但是你住院这么些天都是我在照顾你，也算是表达了我的歉意，可是他没有闲着啊，整个皖南现在谁不知道吴忠是这个行业的龙头”
我有些诧异“这个行业还有龙头呢？你唬谁啊？”
王洁用手指弹了弹烟灰看着我“你知道你和吴忠差在哪吗？”
我有些不服气的看着她“差哪？”
“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要什么不会骗自己，你呢？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可是会找理由掩盖自己的想法”
我被王洁一眼看破，没再说话。
“你未必会比吴忠差啊”王洁又说了一句。
我也没有了离开的心思，坐在她旁边“你都知道些什么？”
王洁笑了笑“你让我去查吴忠不就是为了让我警告他你金银也是有脾气的吗？你知道他是怎么做的吗？”
我看着王洁情绪有些不对劲，猛然的看着她。
她笑了笑有些苦味“那个畜生”说着直接掀起后背的一副，整个后背有几条明显的伤痕。
我一时间有些震惊，不知道说些什么。
王洁摇了摇头“我害你妻离子散，以后我们两不相欠了”
我准备脱口而出的对不起也咽到了肚子里。
“你怎么不报警？”
“有些事不是报了警就能解决的”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是啊，她一个小女人怎么弄的过富二代的吴忠。我有些狐疑，我记忆中的吴忠不是这样一个人。
“金银，你跑了，你可以忘记是吴忠害得你，我不能”
我被王洁说的哑口无言，我可以骗自己说是念旧情放过吴忠然后在内心里谴责他是个畜生害我妻离子散，打死你hi骗不了王洁，我就是怂，怕弄不过他。
“我去重庆是为了看一眼我女儿，我还会再回来的，我要让他付出代价，至少让他知道我金银能把他公司带起来也能给弄下去”我一字一句的说完，心跳也越来越快。说完后长吁一口气。
王洁看着我眼里有些说不清的情绪“你总算能面对自己了”
我看着平静的河面忽然大吼到“我金银，从此以后只为我自己和家人活着，我金银这辈子再也不会逃避自己”吼出来后感觉酒醒瞬间清醒，躺在地上哈哈大笑。
王洁也学着我的样子“我王洁，以后一定要活出个人样一定不要让别人看不起”说着还把烟丢进了河里。
我看着王洁的眼泪滴到地上，第一次发现这个人也不是那么讨厌。
王洁竖起拳头，我诧异的看着站起身和她碰了个拳。
王洁破涕而笑“恭喜，我们反吴阵容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