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想错了，因为我做事毕竟还不够心细，何玲玲找到一张纸巾，她指着这个东西说：“这是什么？” “什么？” “说，有没有跟别的女人上床？” “没有。” “没有怎么会有这个纸巾？” “哎，你就这样想我啊？” 我也不知道何玲玲受了什么刺激，那么大老远的跑过来，难道就是为了跟我吵架？不过，看在何玲玲认真的样子，我也不好说什么，而且，何玲玲漂亮性感，做我的女朋友，也挺让我长面子的，我还没打算跟她分手。 再说了，我还有一个原则，就算是要分手，也得由女方提出来，我打算绝不伤害任何一个女人。 我说：“你这么远跑过来，就是要跟我吵架啊？” “我知道你肯定有了其他女人。” “胡说。” “我昨天晚上做一个梦，梦见你跟其他女人在一起了。” “哈哈。” 我哈哈大笑起来。心里还有些疑惑，难道女人真的存在着一种神奇的能力，知道我有了其他的女人？但我是一个绝对的唯物主义者，绝对不相信这些神神道道的东西。 突然，我脑子里灵光一闪：有了。 我说：“你想知道我的女人是谁？” “是。” “好吧，我让你看。” 接着，我打开笔记本电脑，然后，打开一部A片。片子还是昨天跟娟姐一起看的那部欧美强片，我无非说自己来解决的问题，相信一定可以哄过何玲玲。她毕竟跟我隔着千山万水，到哪儿去知道我的情况啊。 果然，我放了那部片子以后，何玲玲明白了：“你就这样自自己弄？” “是啊。” “老公，我错怪你了。” 说着，何玲玲又扑了过来，扑在我怀里。女人到底好骗，没想到我三下五除二，一下子把何玲玲瞒过去了，这样一来，一会儿就算表现差强人意，也可以解释过去。 我心中还有点小小的自得。 按说，近一个月没见着何玲玲了，我如果这么久没有性事，应该表现神勇才对，可是昨天晚上才跟娟姐一起欢乐，今天又跟何玲玲，能坚持到这个样子，已经十分不错了。我对自己二十二岁的身体还是比较满意的。 何玲玲说：“是不是工作太辛苦了？” “有点。” “每天做些什么啊？” “就是扛起机器去拍新闻。” “那的确是挺辛苦的。” 想一想，就会觉得辛苦，特别是七月份的天气，几乎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而且，我们所在的只是一个市级电视台，有些新闻还要去下面县里、乡镇去采访。或者去附近的郊区去采访，顶着烈日，那也是相当不容易的。作为观众来说，不喜欢看领导开会的，而作为我们记者来说，领导开会的新闻倒是最省事了。 我们一起躺在床上，何玲玲说：“你要保重身体。” “我会的。” “我前不久才看了一条新闻，一个记者年纪轻轻就死了，累死的。” “那倒不至于。” 我笑了，虽然我们工作辛苦，但时间上也挺自由的，没工作的时候，自己随便爱去办公室不去，而且工作中节奏也可以自己把握，倒不至于累死。 何玲玲说：“还有，以后不要随便自己弄？” “啊？” “那样伤身体的。” “可是我很想你啊。” “想我了，也可以去省城找我啊。” “好吧，有空一定去找你。” “哼，人家不来找你，你也不去找我。” 我着伸过手去，抱住何玲玲。跟何玲玲在一起时，她倒是喜欢枕着我的胳膊睡，这是她一直以来的一个习惯，她倒是舒服了，只是睡到半夜我自己手痛。 现在大白天的，我们也是这样躺着，想到她早上六点钟就起来，坐车来看我，我心里也是一阵温暖。 这时，手机响了，我说：“可能有采访任务。” 我拿起电话，一看是叶小琳打过来的，我心里也是一紧，当时想到走出去接电话，可是何玲玲也是那种心思细腻的女人，如果我真走出去，她反而会怀疑什么。我只好站在原地接了电话：“你好。” “好什么好，是我。” “我知道是你。” “打了你四次电话，你也不接，在干吗？” “在睡觉。” 我说的倒也是实话，因为当时正躺在床上，不是睡觉是干什么？不过，情况可能跟想像中的睡觉不一样。当时的情况是我躺在床上，跟女友何玲玲睡在一起。 叶小琳说：“中午过来吃饭吧。” “不了。” “为什么呀，我做给你吃。” “不必了，不必客气。” “不行，你必须过来。” “我真的不过来。” “那我来找你。” “不要吧。” “我知道你在哪儿住。” “我不在家。” “去哪儿了？” “在外面。” “在哪儿？” “哎呀，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我生气了。” 说完，叶小琳把电话给挂了。看来她是真的生气了。小女生的性情就这样难于捉摸，不过，我可以想像得出，这是小女生在撒娇。我脑子里又转了一遍，还在想，刚才说的话，有没有让人听出破绽来，最好不要让何玲玲听出点什么来。 事实上，何玲玲也是一个极为聪明的女子，我一直喜欢何玲玲也就是这一点，我曾经对她说过： “你是智慧与美貌兼备的女人。” 弄得何玲玲也挺开心，他以为我只是拍她马屁，没想到我却是认真的。我放下电话，有些尴尬，但还是装出一付无事人的样子。 何玲玲说：“谁啊？” “一个同事。” “女同事吧。” “是。” “我一猜就知道是女同事，又骗人家女同事吧。” “没有，绝对没有。” “知道你没有，你敢。” “不敢不敢。” “你才来一个月，就跟人家女同事玩暧昧，以后不要这样了。” “没有。” 虽然何玲玲嘴上说让我不要，事实上她也没当回事，毕竟，我来A市才一个月不到，就算想有什么进展，也没那个可能性。何玲玲所以放心，原因也在这儿，不过，也让何玲玲说着了，虽然我跟叶小琳一起游泳，一起暧昧，还真没发展到上床那一步。 本来说好，周末的时候进一步发展一下，我想，叶小琳打这电话来，意义可能也在此，不过，没想到何玲玲来了，我只得陪陪她。 叶小琳，对不起啦。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大约也歇过来了，我坐了起来，穿上衣服，说：“走吧。” “去哪儿？” “出去吃饭啊，我请你。” 何玲玲也起来看了一下时间，时间显示已经是上午十一点钟了。没想到一个上午就这样过去了。我想的是，何玲玲来一步也不容易，无论如何得也请她吃顿好的。不过，何玲玲却不这样认为，她说： “算了吧，在家里吃。” “家里也没有菜啊。” “去买菜吧，我做给你吃。” “你来一趟也辛苦了，就别做了吧。” “不要，我新学会了一道湖北菜，做给你吃。” 我无可奈何，不知道何玲玲在哪儿学的湖北菜的做法。其实湖北菜也没什么特点，也没形成体系，我觉得跟湘菜川菜没什么区别。后来，我才知道，何玲玲的生活也发生了变化，教会她做湖北菜的，也是一个湖北人，是她们学校里今年新分来的一个博士，正在追何玲玲。 当然，这是后话，后文会写到。 我说：“好吧，一起去超市买菜。” “远吗？” “不远，步行就到了。” “那走吧。” 何玲玲穿好衣服，又去洗罢脸，整理脸上的妆。看起来一付光鲜的样子。说实话，跟何玲玲在一起真有一种自豪感，这个女人挺漂亮的，也许是常年在大学里生活，有一种说不出的气质。 我们走下楼去，向超市走去，超市并不远，天气是阴天，虽然天气热，但也不用打伞，何玲玲说：“江涛，我想考研。” “哦，为什么？” “在大学里，如果不考研，没有前途的。” “那就考吧。” “你支持我？” “支持。” 我也明白，现实就是这么一个情况，何玲玲现在在大学里当一个辅导员，也没个编制，钱也不多挣，以后想要在大学里呆下来，还得读书，至少是个硕士。以后争取由行政岗转向教师岗，高校里做教师，去上课才会有人瞧得起你。 不过，何玲玲的意思跟我理解的不一样，她说： “要不，你也一起考吧。” “我？” “对啊，我们一起考。” “我工怎么办？” “可以一边工作，一边复习考哇。” “哎，不现实的。” 看来，何玲玲以为我的工作跟她一样清闲，完全不了解我的工作性质，事实上，我们一个月至少要完成100个工分，或者二十条稿子。这就意味着，在一个月里的二十个工作日里，每天得有一条稿子播出。又如何有时间复习。 再说了，我从前读书也不太认真，大学里四级都没过，考研英语就过不了。 何玲玲说：“要不，工作辞了再考。” “不要吧。” “考上之后，读了研以后，争取在省台上班。” “算了，我们市台今年也有一个研究生来了，跟我们一样跑新闻。” “啊？” “如今这年头，研究生已经没有当年那么紧俏了，也没人当回事。” “可是，我们总不能永远这样分居两地吧。” “以后再说吧。” 我不愿讨论这个话题，不得不承认，何玲玲说的也是个实情。我们现在是恋人，如果以后结婚了，两地分居也是一个问题。可是不然又怎么样呢？何玲玲断没有可能性，辞去她的工作来跟我来A市，而我，目前去省城也没有什么机会。 哎，人生总是有很多这样或那样的无奈。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