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意大利庭院里，一位名叫艾利克斯的男子正坐在凯蒂对面精致的铁制餐桌前，对生活感到心满意足。在佛罗伦萨，白天惬意地沉入黑夜，大教堂的影子投射在鹅卵石上。在他的上方，艾利克斯看到了长方形教堂的大理石嵌板，镶嵌着绿色和贝壳内部的淡红色。这座建筑很美，哥特式的山峰和陡坡像糖果一样漂亮，在石头上永垂不朽。就像一个小女孩在海岸上建造了一座贝壳城堡，结果她的愿望实现了，她关于贝壳宫殿的疯狂梦想实现了。　　 　　当他看着凯蒂时，那就更好了。她漂白的头发是大圆顶阴影中的一束白光，吸引了眼球。一旦被抓住，你会情不自禁地欣赏她脸上完美的线条和她眼中邪恶的喜悦。就像看到一个漂亮的女孩，然后注意到她从大腿鞘里抽出一把牺牲匕首。乍一看很棒，但第二次就很棒。　　 　　艾利克斯用爱抚的声音问凯蒂:“你在想什么？”　　 　　“该死的复仇，”凯蒂回答。　　 　　艾利克斯在他轿跑车玻璃的镀金边上藏着微笑。“当然可以。”　　 　　他喝了一口香槟，味道像春天的花朵一样清新细腻，嘴里充满了绽放花朵的承诺。　　 　　在黑暗的院子里，突然下起了小球雨，颜色像彩虹一样，落在鹅卵石上。绿松石色和深红色，金色和银色，气泡闪闪发光，不会破裂。凡人认为它们只是塑料，是用来娱乐游客的光芒。艾利克斯和凯蒂更清楚。它们是神奇的信息。　　 　　但不是他们期待的那个。还没有。　　 　　艾利克斯对着闪闪发光的球体咧嘴一笑，想起了另一个又小又聪明的人。　　 　　“你……在……想什么？”凯蒂问道，声音有些生疏，似乎她不习惯简单的客套话，也不知道自己说得对不对。　　 　　在神父的带领下，凯蒂在夜教堂里过得并不愉快。现在这种情况可能会改变。他们一找到她父亲。　　 　　艾利克斯同意血腥复仇的计划，但他觉得他们没有理由不能把复仇和浪漫结合起来。那是一个美好的夜晚。　　 　　“我在想我的堂妹，”他诚实地说。　　 　　凯蒂恼怒地叹了口气。“艾薇？”　　 　　“没什么特别的。”艾利克斯深深吸了口气，犯下了亵渎神灵的罪行。“我爱她，所以我很想她。想知道她怎么样，她是否快乐，她是否回到了凡人学校，还是因为汤姆而分手。给汤姆倒一杯。”　　 　　他给凯蒂倒了一杯新香槟。当在她杯子里落下时，杯子里的金色气泡向上滑动。　　 　　我爱她。这不是巫师说的那种话。感觉就像认罪了。　　 　　幸运的是，艾利克斯对犯罪无动于衷。　　 　　凯蒂抿了一大口香槟。“你对汤姆感到抱歉吗？”　　 　　“当然可以。我喜欢汤姆。有什么不喜欢的？他很性感，他关心艾薇，我是个简单的人，”艾利克斯说。”似乎惊恐地发现自己陷入了三角恋，这:强烈同意。当有一个明显的解决方案时，会有很多令人担忧的情绪。冷静下来，来个安排，三角恋的人！”　　 　　凯蒂做了一张小脸，像一只被塞进盘子里的小猫。“那你和基利安有约了。”　　 　　与…的安排。"“这就是我的计划的妙处，”艾利克斯说。"向基利安建议一个安排，看着他惨死，找其他人。　　 　　凯蒂的笑声就像佛罗伦萨上空的钟声一样动听。　　 　　凯蒂的笑声就像弗洛伦斯上空的钟声一样可爱。　　 　　艾利克斯和她一起笑了。"可惜汤姆没能让艾薇进入一个肉欲的世界，但这是他们的机会。看来还是基利安来了准备好迎接未来几天的温柔拥抱吧，汤姆!那肯定是些业余的失误，但艾薇喜欢他。总是做的。我觉得她不知道怎么停下来，不过我想她正在努力。”　　 　　艾利克斯用这种可耻的爱情谈话，查问凯蒂的情况。凯蒂是闷闷不乐的。　　 　　“我不喜欢拥抱。”　　 　　“哦,不是吗?”艾利克斯问道。　　 　　凯蒂用拳头托着下巴。她的声音很忧郁。“我想，有一次汤姆想要抱我。这是一次可怕的经历。”　　 　　艾利克斯扬起眉毛，像刀一样咧嘴一笑。“能有多糟糕呢?”　　 　　凯蒂沉浸在可怕的回忆中，没有对她笑。　　 　　“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像被一个笨拙的衣帽架攻击。我静静地躺着，想着黑魔王。五分钟后，我用刀威胁汤姆。他跳回来。我的头发卡在他衬衫的纽扣里了。我必须把自己割开。后来我把头发剪掉，漂白了，让记忆消失。”　　 　　“哇,”艾利克斯喘着气说。“这比我预想的要糟糕得多。”　　 　　他回忆起自己的童年，马车在伦敦的街道上嘎吱嘎吱地行驶，雾霭中灯火难燃。在他的育儿室里，壁炉里总是燃着火。他的戴安娜姑姑抱着他，对他咕咕叫着，说谁是世界上最可爱、最英俊的男孩?　　 　　那就是艾利克斯。但是学院里的孤儿们没有他的优势。　　 　　“我还不会放弃拥抱。”艾利克斯对凯蒂挑逗地一笑。“体验新事物的最好方式是和有经验的人一起尝试。”　　 　　凯蒂固执地摇摇头。“我不喜欢它。”　　 　　“我个人是一个粉丝，”艾利克斯说。“链和拥抱。男孩和女孩。我都喜欢。但你知道的。我一直在想，既然世界上有那么多美丽的品种，为什么那么多凡人还痴迷于一夫一妻制?”　　 　　他歪着头，想看看这对凯蒂有什么影响。　　 　　“一夫一妻制是什么?”凯蒂懒洋洋地问。“这是一场致命的游戏，是不是?”你得到了所有的酒店，还赢了?”　　 　　艾利克斯张开嘴纠正她，然后回忆起凯蒂在艾薇房间过夜的那次。他发现她的指尖轻轻划过戴安娜姑姑的书，还有他和艾薇在晚上一起玩的叠在一起的游戏。他知道她见过大富翁盒子。　　 　　凯蒂在开玩笑。艾利克斯笑了，为她激动，凯蒂也调皮地笑了笑。　　 　　“赢得这场游戏的最好办法就是不去玩。”艾利克斯说。　　 　　凯蒂慢吞吞地说:“这游戏我不感兴趣。”　　 　　就这么定了。太棒了。　　 　　“但我一直在想，”艾利克斯开始说。　　 　　他的眼睛被一个午夜蓝色的球体从空中坠落的闪光吸引住了。在夜空的映衬下，这个气泡几乎消失了，但与白色、深红、绿色和金色的球体明显不同。　　 　　这就是他们所等待的。艾利克斯记下了屋顶上爬行的石像鬼。　　 　　恶人得不到休息。对于恶人来说，这一切都是性感的冒险，奇怪的魔法，和决斗至死，艾利克斯个人认为这是可怕的。他放纵自己，伸出手来握住凯蒂的手，这只手和他的手一样是棕色的，只是没有戒指，指甲也涂成了黑色。　　 　　“这种颜色的指甲油叫什么?”他漫不经心地问道。　　 　　“茄子，”凯蒂回答，她的眼睛闪闪发光，神情热切。　　 　　艾利克斯吻了吻她的手。“我叫它茄子。美国人是一个说着野蛮语言的可怕民族。”　　 　　“我们有着共同的语言。”谨慎上扬。“试着用英语说一些我不会说的东西。”　　 　　茄子和茄子是他们的暗号。　　 　　石像鬼从大教堂的弧形蛋壳圆顶上落下，石头怪兽的坚硬爪子在鹅卵石上摩擦。有一只石像鬼望着凯蒂，它那灰色的嘴唇从花岗岩尖牙中向后翘起。　　 　　当凯蒂抽出她的双剑时，艾利克斯笑了。“亲爱的，我很喜欢你。”　　 　　在意大利的时候，凯蒂穿着飘逸的长裙。她通常穿得和姐姐们很相配，一套女巫的制服，镶着规整的花边领子，颜色深，穿短裙。艾利克斯喜欢想象凯蒂有时会像他那样看待这个谋杀案。作为一个机会，当他们不被复杂的忠诚网束缚的时候，他们可以做自己。逃避现实的名声不好。谁能时不时地逃避一下呢?　　 　　凯蒂的长裙露出了乳沟，穿着它，一个人可以光荣地死去。　　 　　凯蒂在黑暗的鹅卵石路上旋转时，她的裙子和刀剑都在闪闪发光地旋转着。艾利克斯拔出自己的剑，把他的草帽朝一桌凡人游客扔去，然后把他的帽子扔到桌子上，在他们的香槟酒杯间旋转。　　 　　“我要和你斗智斗勇。”艾利克斯对一只怪兽说。　　 　　滴水嘴哼了一声。　　 　　“我看得出你在斗智斗勇中手无寸铁。”艾利克斯说。“这就是战斗中的战斗!” 　　他参加了战斗。传说，在术士伽利略的城市里，晚上出现的最后一颗星星会告诉你想去的确切地点。由星星指引是一件连凡人都知道如何去做的事。 　　但还有其他的男巫和女巫在寻找这颗星星的答案。又或许有人想阻止凯蒂和艾利克斯达成他们的目标。不知什么原因，这些石像鬼被派来阻止他们。 　　他们的敌人还没有意识到艾利克斯和一个不可阻挡的女孩在一起。凯蒂伸出手，抓住了这个午夜蓝色的泡沫。石像鬼逼近了。 　　凯蒂围着她们的敌人团团转，裙子像一个乡村姑娘围着五朔节花柱跳舞一样摇摆着，还砍掉了一个滴水嘴兽的头。 　　凯蒂警告说:“大家都为了我而发疯，你可别拿这种话开玩笑。”“你上个星期已经对食尸鬼做过了。” 　　“是的，亲爱的。”艾利克斯说。“但考虑这个。我们是华丽的永生生物，拥有酷酷的武器和杀手般的时尚感。世界有权利期待机智的回答。” 　　一只滴水嘴兽向普律当丝扑来，艾利克斯把剑埋在它的石头胸膛里。 　　“啊，如果你不比石头坚硬的话——”艾利克斯刚要开口，就被另一只石像鬼粗鲁地打断了，石爪扎进了他拿剑的手臂。凯蒂像一只银色的伯劳鸟，从空中飞落下来，落在石像鬼的背上，割断了它的喉咙。艾利克斯欣赏着她眯起的眼睛和致命的嘴角扭曲，她的脸紧绷在怪物的肩膀上，比石头还坚硬。 　　她比他更有杀手的本能，但他通常能跟上。即使做不到，他也乐于尝试。艾利克斯单膝跪地，用镰刀把另一个石怪的腿割了出来。当三个人来叫凯蒂的时候，她的石牙在她的肩头上蹭来蹭去，她就把球放下来了。艾利克斯滚过鹅卵石，抓住了星星的讯息，挥棒而来。当他们一起砍下最后一个生物的头时，他们的剑带着胜利的戒指互相亲吻。 　　他和凯蒂拿着刀站在那里，看着敌人的石头肉在他们的脚下化为尘土。月光使他们苍白的衣服发出银色的光，所以他们似乎是披着光的生物。 　　艾利克斯穿着白色亚麻背心和裤子。他觉得度假没有必要穿衬衫。他高高兴兴地相信他和凯蒂是一对漂亮的夫妇。 　　这一桌凡人游客热烈鼓掌。艾利克斯挥挥手鞠了一躬。 　　“多么有趣的歌舞表演!”一个女人喊道。“你有私人表演吗?” 　　“我私下里也一样煽情。”艾利克斯回敬道。 　　“艾利克斯，”凯蒂说，她的声音尖利而坚定。 　　她抓住他的手以引起他的注意。艾利克斯迅速而深情地瞥了她一眼。凯蒂指了指他手掌里那深更半夜的蓝色圆球。 　　“明星的消息?” 　　艾利克斯不情愿地离开了崇拜他的公众，把一只手放在球体上，他的金属戒指闪闪发光，泛着光。那闪闪发光的蓝色变成了水，他抽出了一根宽大的白色羽毛上用血写的纸条。这封邮件的内容是:问问巴黎市场的厄本•格兰迪尔。 　　谨慎点了点头。"这是我们在意大利的最后一晚。" 　　“那我们就好好享受吧!” 　　她想松开他的手，但艾利克斯拉着她绕着圆顶建筑的曲线走了一圈，一边是闪闪发光的粉色大理石，另一边是闪闪发光的佛罗伦萨。凯蒂的裙子张开了，她的笑声从他身后传来。比钟声更好，让整个城市充满音乐。 　　“您玩得太尽兴了。”凯蒂上气不接下气地对他说。 　　“没有这种事。”艾利克斯回答。 　　“这种态度不会给你带来麻烦吗?” 　　“当然,”艾利克斯说。“我因为试图炸毁梵蒂冈而被软禁。我变大了，然后回家…然后被神秘地软禁在家里。我什么都做。这总比什么都没有好。” 　　审慎笑了。艾利克斯想，这比他第一次和卢克约会时承认的罪行要好得多。 　　对卢克的思念让艾利克斯的心情变得忧郁起来。 　　他的男友卢克，和艾利克斯的父亲一样迷失了自己。被猎。只是，不像艾利克斯的父亲，卢克爱过艾利克斯。卢克告诉过他。 　　艾利克斯受宠若惊，很喜欢他。卢克很可爱，在艾利克斯几乎绝望的时候出现在他的视野里。卢克给了他免于软禁的自由，而艾利克斯几十年来一直梦想着自由。艾利克斯欠他。卢克没理由帮艾利克斯。他纯粹是出于感情。艾利克斯想，如果他能爱家人之外的任何人，他肯定应该爱卢克。 　　但艾利克斯没有。艾利克斯想也许它会来。他还以为自己谁也不爱。不是那样的。也许爱只属于他的家人，戴安娜姑姑，艾薇堂妹和乔安娜姑姑，而不是乔安娜和艾利克斯会承认彼此有这样的感觉。 　　也许艾利克斯永远不会坠入爱河。 　　“如果您忘了去我们旅馆的路，”凯蒂轻蔑地说，“我带您去。” 　　也许他可以。 　　她带着他走过哥特式的塔楼和大教堂，穿过有着中世纪拱门的维琪奥桥和人们为心爱的人购买钻石的珠宝店。桥上有一块石头铭牌，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难以辨认，上面写着这座桥是在700年前的一场洪水之后重建的。凯蒂没有放开他的手。 　　“您刚才说您有心事。”凯蒂说。 　　艾利克斯犹豫了，但如果不是现在，那会是什么时候? 　　“我在考虑找个同伙。一起去世界上所有的冒险会是什么样子?” 　　凯蒂的目光半是吃惊，半是轻蔑。“你很浪漫，不是吗?” 　　这似乎是一个忏悔之夜。 　　“我曾经是。我写的诗。当我在牛津——一所凡人大学——读书时，甚至出版了一本诗集。很老了。” 　　凯蒂似乎对牛津不感兴趣。她很难打动人。这是艾利克斯最喜欢她的一点。 　　“你可以给我讲一首你的诗，”她说。“请不要选一首过于伤感的诗。” 　　艾利克斯开始笑了。他在桥上那古老女巫的月表盘旁停了下来，他们手拉着手紧紧贴在他的胸口，大声嚷道: 　　 　　“那只母狮，你可以赶走她 　　交出她的猎物; 　　但你永远无法阻止一个爱人 　　他会找到路的。” 　　 　　"抓住这只放弃猎物的母狮"谨慎的唇卷曲。“我不会。狮子不属于爱情诗。” 　　“那是胡说。”艾利克斯说。所有最好的爱情诗都有狮子。世界上最古老的情诗，四千年前，有一头狮子。“狮子，我的心肝宝贝。你的美真美，甜心。’” 　　亚诺河在石拱下冲刷，在旧的阴影下，水每分钟都在更新。 　　“您以前写过诗，”凯蒂说。“但你停止。为什么?” 　　“路西法来过我的梦里，”艾利克斯说。“他要我做一件黑暗的事。给一个我在牛津认识的凡人写封信，一个温柔的凡人男孩，他喜欢我。在凡人中，照顾同性有时被视为犯罪。他只是个凡人。但不知怎么的，在我听从了黑魔王的命令，毁掉了那个凡人的生活之后，我再也没有心思写诗了。” 　　他们不应该谈论虔诚。他们应该服从。 　　“黑魔王从来都不希望我们有多善心。”艾利克斯喃喃地说，声音轻柔得像河水的声音。“他是?” 　　黑暗魔王，以及他的黑暗信仰。让他们都把心关起来，用伤害别人的方式伤害自己。直到你照顾别人的能力从会飞的时候变成了带着锁链爬行的东西。 　　他们都同意了，包括艾利克斯在内的每一个女巫灵魂。甚至没有看到他们的主人把他们困住了。 　　汤姆看到了。汤姆阻止了它。 　　为了对艾薇的爱，艾利克斯完全赞同这个动机。 　　他错判了他们，巫术学院的学生。他被困在远离女巫和男巫的地方太久了，他把学院的孤儿们视为新的娱乐。他并没有把汤姆当回事。直到最后一秒，艾利克斯看到的汤姆的一切都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喜欢玩的漂亮男孩。喜欢看书和艾薇的聪明男人。那种好奇的人，对学校舞会和冰冻饮料之类的凡人事物既感兴趣又感兴趣。这一切都没有让艾利克斯做好准备，因为此时尼克挺身而出，把黑魔王打倒，做了艾利克斯宁愿牺牲生命也要做的事。汤姆保护了艾薇的安全。 　　“你在想汤姆，”凯蒂说。 　　“我认为他是个勇敢的孩子。被狼人和女巫养大，却有别的企图。我不知道。” 　　“他那样做真是个傻瓜，”凯蒂说。“他一直是个傻瓜。我们以前约会过。他甩了我和我的姐妹们，说他想要真实的生活。就好像我们不是真的一样。我应该捅他一刀，免得他痛苦。” 　　“忘了我刚才说的话吧。”艾利克斯告诉她。“我不太喜欢汤姆。他甩了你?那人是个白痴。” 　　这让她笑了。 　　比误判汤姆更糟糕的是，艾利克斯误判了凯蒂。有一天她出现了，他想，哎呀，你好啊。她可能是他见过的最迷人的女人，从一开始就很明显，她认为艾利克斯也很可爱，所以她是一个极具品味的美女。他们见面的那天晚上，她和她的性感朋友一起敲开了他卧室的门。 　　几个月后，当凯蒂在学院里找到他，明确表示她有兴趣进一步交往时，他们度过了更多美好的时光。和她在一起就像看着她一样有趣，艾利克斯从来没有想过她会有什么感觉。 　　但是凯蒂背叛了她的父亲，大祭司。当她父亲伤害她的姐妹时，她愤怒地站起来反抗他。 　　艾利克斯想，我们比我们的黑暗之神所知道的还要多。我们比我们所知道的更强大。晨星被打败是因为他相信我们会毫不反抗地把艾薇交给他。 　　路西法确信爱并不重要。但爱情对他却无关紧要。 　　他们手牵着手走回旅馆。艾利克斯预订了单独的房间，但他们的房间由一个可以俯瞰佛罗伦萨的大理石阳台相连。阳台的天花板铺着红蓝两色的彩瓦。一盏枝形吊灯在他们头顶的微风中歌唱。 　　艾利克斯每天晚上都把凯蒂留在她的门口，向她保证他们早上一定要报仇雪恨。 　　“等等，”今晚，就在他们的手分开之前，她说。 　　艾利克斯等待着。 　　“你为什么在这里?”凯蒂突然问道。“我父亲诬陷你谋杀，并威胁你的家人。我理解你为什么想杀他。但这与全球范围内的狩猎不同。你不是那种会复仇的人。” 　　不。但他曾经是一个追求美的诗人。 　　艾利克斯张开嘴说:“因为你哭着为你的姐妹们恳求，然后以致命的、愤怒的精准挥舞着剑。”因为你是如此的美丽，我无法把目光移开。 　　“不要紧，”凯蒂对他说。“没关系。你在这里。” 　　凯蒂吻了一下，把他张开的嘴塞住了。艾利克斯仍然去了。然后，因为戴安娜姑姑养大的不是一个傻瓜，艾利克斯也疯狂地回吻了她。凯蒂抓住他的背心，把他拖到她的卧室里去。 　　艾利克斯停了下来，双手抓住凯蒂那张冷酷无情的脸，想再吻她几下，她的温柔使他感到惊奇。他不知道凯蒂的年龄。这种区别对女巫来说没有意义，因为她们活得很长，成熟得也不快。但他知道她比他小，还是学院的学生。她希望她父亲能给她点什么，就在最近。神父粉碎了凯蒂的梦想。艾利克斯就因为这一点想杀了他。 　　有一次，当他们认为凯蒂注定要死的时候，他还抱怨说她的尸体不见了。就好像她只是一具躯体。 　　艾利克斯不想犯这样的错误，表现得她无足轻重。不了。 　　“母狮子”,艾利克斯呼吸。“停止。也许我们不应该。” 　　凯蒂扭开身子，两只眼睛瞪得通红。 　　“等等,”艾利克斯说。“让我解释一下。” 　　“没有必要”。凯蒂的声音非常平静。“我完全理解你。不管怎样，我都不在乎。我为什么要呢?你对我不重要。” 　　“我从没想过我能做到。”艾利克斯喃喃地说。 　　他所看到和相信的是，凯蒂像艾利克斯爱他的家庭一样爱她的妹妹们。足以为他们战斗和牺牲。看到这一点，艾利克斯突然想要她的热情为自己服务。 　　她摇着头，从艾利克斯身边退开，就像她没有从石头怪物身边退开一样。 　　凯蒂反驳道:“我不是艾薇，她必须试着不爱别人。”“我甚至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爱我。” 　　艾利克斯试图向一个失踪的孤儿解释浪漫的爱情。凯蒂自己也许学会了爱她的姐妹们，但是她没有读过诗，也没有得到过温柔。她可能从来没有想过会恋爱。 　　“在汤姆为艾薇做了那么多之后，她会愿意为他做一切的。忠诚，用女巫和凡人所知道的一切方式。这是凡人的观念，唯一的观念，但她是在凡人中长大的。她会尽全力爱汤姆。” 　　凯蒂微微一笑。“多么荒唐。” 　　“是吗?”艾利克斯问道。他向她走了一步。 　　“爱总是。她爱汤姆，对他没有什么好处。”凯蒂讥讽地说。“不是他去的地方。” 　　她当着艾利克斯的面砰地关上卧室的门。 　　艾利克斯不得不承认事情进展得并不顺利，但明天他和凯蒂要去一座为情侣而建的城市。他从来都不是遇到挑战就退缩的那种人。 　　艾利克斯呆在阳台上，想着歌曲和狮子，希望和巴黎，还有可怜的走失的汤姆。“你永远不知道。也许爱情会对他有所帮助。”艾利克斯喃喃地说。“甚至在他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