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姆认为这是对扩张的鼓励。“我们当时的反教皇米菲斯托普利安五世和教皇格雷戈里是对手。反教皇的反击是用黑死病诅咒欧洲。“　　 　　汤姆在谈论书籍时满脸通红，就像艾薇和阿米莉亚谈论正义、艾薇谈论恐怖片、尼克谈论足球、凯西谈论圣诞节和服装一样。爱做到了这一点，改变了面孔和对话，就像阳光把雪变成了银色。　　 　　基利安笑了。“我反对虐待动物，但这似乎反应过度了。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汤姆回答说：“反教皇在格雷戈里死后一个世纪就送来了这场瘟疫，所以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位反教皇在历史上也被称为推动者梅菲斯托普利安。你喜欢历史吗？你想听更多有趣的史实吗？“　　 　　基利安像林克太太那样扫视着树木和山脉。他除了云下的小镇以外什么也看不见。　　 　　“当然可以。进来告诉我一些历史事实。“　　 　　当他瞥了一眼汤姆时，发现尼克已经在仔细打量他了。“你为什么要我进去？”　　 　　“我的邻居刚才提到了女巫。这很奇怪。“　　 　　“你的邻居？”汤姆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声音重复着，这让基利安的牙齿紧张起来。“你担心我会受到一位老妇人的威胁吗？”她一定有四百岁了。“　　 　　“她绝对不到四百岁！”　　 　　“她看起来很像，”汤姆说。“一切都很好。幸运恶魔的情况已经处理好了。你担心得太多了。“　　 　　基利安认为担忧是一个恰当的反应。汤姆对任何事情都没有适当的反应。　　 　　塞勒姆发出嘶嘶声。　　 　　汤姆发出嘶嘶声回嘴。“我不信任你这样的生物。嘘，间谍。“　　 　　塞勒姆高傲地站起身来，扬起尾巴向树林走去。基利安 认为汤姆一定更喜欢狗。　　 　　“既然你已经送走了这个邪恶的间谍，我们就进去吧。”　　 　　“如果一个年迈的邻居威胁我，我可以直接传送，”汤姆不经意地说。　　 　　基利安的嘴巴张得大大的。“伙计，这太棒了！就像夜行者一样？所有女巫都能心灵传送吗？“　　 　　“不，”汤姆幸灾乐祸地说。“只有那些很棒的。”　　 　　他太自鸣得意了。基利安之所以让他逍遥法外，只是因为心灵传送无可否认是令人敬畏的。　　 　　“我会传送你的，”汤姆主动提出。“你想去哪里？”　　 　　尼克总是鼓励基利安离开小镇。但尼克从未离开过自己。　　 　　“不要施魔法，”基利安怒气冲冲地说。　　 　　那是一片比冰天雪地还冷的寂静。　　 　　汤姆冷笑着，没有表现出理解或怜悯，只表现出女巫的愤怒。“艾薇是个女巫。你怎么能既爱女巫又恨魔法呢？“　　 　　基利安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摇了摇头。“我一直在努力解决这个问题。”　　 　　“那就算了，”汤姆无情地说。“你选择了一个非凡的人去爱。你以为爱她是平凡的吗？艾薇会叫你不要在她面前画画吗？“　　 　　“不，”基利安不假思索地说。他的心沉了下去。“有那么重要吗？”　　 　　汤姆摇摇头。“魔法更重要。”　　 　　“我在努力，”基利安低声说。　　 　　他没有说：我好害怕。　　 　　汤姆的脸上又怒气冲冲地又过了一会儿。然后他恼火地叹了口气。“你最好习惯魔法般的速度，凡人。”　　 　　基利安吞下了口水。“我知道。”　　 　　在小镇，没有其他选择。　　 　　“你弄伤了自己，”汤姆说。“不要粗心大意。艾薇会担心的。发生了什么事？“　　 　　基利安皱起眉头，困惑不解，然后跟着汤姆的目光看去。他看到了自己受伤的手。　　 　　他越过雪白的田野，望向黑暗的树林。“我撞到人了。他在说我朋友凯西的坏话，但我应该给他一个警告。“　　 　　汤姆似乎很困惑。“为什么？”　　 　　没有办法谈论他的父亲殴打他，基利安的缺乏惊喜是如何比打击更糟糕的。　　 　　“你认为这个世界需要更多的人互相伤害吗？”　　 　　答案似乎很明显，但一个也没有。基利安坐在那里，听着风在冰封的树林中呼啸而过的声音。当他转过头时，汤姆用滑稽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你太奇怪了，”汤姆说，但最后一丝愤怒已经从他的声音中消失了。　　 　　“不，你很奇怪，”基利安坚定地告诉他。“你来问我什么？”　　 　　对林克夫人说的话再三推敲是没有用的。汤姆不把凡人当回事，他也不听，但他是来这里寻求帮助的。　　 　　“我想要…”汤姆开始说。“我见过你和艾薇约会过一次。你们两个看起来都很开心。然后我遇到了艾薇。她在十几个敌人面前走进我们的无间道合唱团，唱起歌来。无视我们所有人，还有撒旦。“　 　　基利安想到艾薇在树林里唱歌，甜蜜得像一只野鸟。他的魔法女孩。　　 　　“她过去常常给我唱歌，”他喃喃地说。 　　现在不是了。　　 　　“当我认识艾薇的时候，”汤姆继续说，“我以为…。我也想要快乐。“　　 　　汤姆说“快乐”这个词，好像它是用一种陌生的语言说的。基利安简直不敢相信他会为一个决心要偷走他女朋友的男人感到难过。基利安真的很蠢。　　 　　因为他本来就很笨，他问道：“你是…吗？”不开心吗？“巫术学院里有没有人可以聊聊？”　　 　　他很确定女巫学校没有辅导员。尽管事情变得越来越明显，巫术学校需要指导顾问。　　 　　“那是凯蒂，”汤姆说。　　 　　基利安点点头。“凯蒂看起来很酷。”　　 　　她吓坏了他，但和凯蒂低头凝视她弟弟时的表情相比，这无关紧要。有一阵子，基利安以为他们都可以成为朋友。然后他会去找艾薇，说他理解，他就不再害怕了。　　 　　汤姆似乎很惊讶。“你喜欢被强行喂真理药水吗？”　　 　　“我希望艾薇告诉我真相。”　　 　　有一次，艾薇让他忘记了真相。他希望她没有。他希望她让他相信。也许在魔法伤害他之前，他会喜欢它，就像他爱她的其他一切一样。　　 　　汤姆说：“似乎说实话把一切都搞砸了。”“最好是你永远不会发现。”　　 　　基利安摇摇头。“说真话是拥有真实的东西的唯一途径。除了凯蒂，还有别人吗？“　　 　　汤姆眨了眨眼睛。“那是多里安。他是个酒保。“　　 　　哦，那个酒保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