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目标威国
东方既白,晨鸟啼鸣,清风徐来,身心一寒。到这时,鬼谷子师一行二十余人,已然出钥阳几百里了,见着一些农人家里升起炊烟,一行人皆是相视一笑。鬼谷子师一马当先,领着一行人向东方疾驰而去。
此时的钥阳国府内,樱奇虚正在后宫和太后、长公主交谈。
长公主樱奇佳怡笑着对樱奇虚问道:“不知君上如何看鬼谷子师此人?他能否担起此次出使之重担?现在便加封如此不会引来什么变故吧?”语罢,太后也是跟着点了点头。
樱奇虚见此,先是淡然一笑,而后对二人回道:“鬼谷子师此人,确是大才,谋略也是很大乘,不过就是有一点让人捉摸不透。拿前时在上书房的所做来说,我属实没有料到他会那么做。至于说他能不能担起此次出使的重担,我想还是能的,因为这不单是他自己提出了谋划,而且他还亲自出使,想必问题不会太大;加封之事,也正如他所说,这样可以一举多得,咱们也可以看清楚到底有多少人跳出来阻碍革新。”
听罢此语,太后和长公主点了点头,而后长公主道:“如此说来,他倒也算是个大才,一切也好似在他的算计之中,不过此次出使关乎到我大覃的生死存亡,希望他不要出什么差错,东方诸国可是老谋滑距之国,一个不小心就会栽倒了。”
“呵呵,姐姐放心吧,那家伙怎么也不会让自己吃亏的,他出来就不是一个吃亏之人。你就瞧好吧,这次出使,我不但保他无恙归来,而且还会给我们带来大惊喜。”樱奇虚笑道。
太后和长公主樱奇佳怡听罢此语,相视一笑。而后樱奇佳怡对着樱奇虚道:“覃国觅此大才不易,但愿如此吧!希望他不要出什么事,不然我大覃与其国不死不休。”
“嘿嘿不是,我说姐姐,你怎么这么在乎那混小子,你是不是憋着什么其他的情感呢?”樱奇虚挠头道。
“哼,你这混小子弟弟,这才做了国君不久,就开始拿你姐姐打趣了不是,要是你在当几年,那我可该是你打趣寻乐的对象了不是,你这的改。”说到这儿,樱奇佳怡把目光投向了太后,而后有些俏皮的道:“我说娘,你看看这你儿子,都开始欺负我了,你也不管管。”
听罢此语,太后一脸的和蔼笑容,而后假装有些生气的对樱奇虚道:“你这混小子,以后不能在惹你姐姐生气了,像个什么话,拿谁打趣也不能拿你姐姐打趣,你给我记住了。”
樱奇虚挠了挠头,而后嘻笑着道:“哎,娘,我知道了,我给姐姐这会道个歉还不行吗?”樱奇虚朝着樱奇佳怡深深一躬,而后对其道:“姐姐,弟弟知错了,还请姐姐高抬贵手,放过弟弟。”
“哎,这就对了,看你以后还敢寻我打趣,好了,我原谅你了。”樱奇佳怡语罢,樱奇虚落座,而后三人皆是相视一笑。
交谈了一会,而后樱奇虚有些别扭的对太后和樱奇佳怡道:“那个啥,娘,姐姐,我这此来吧,其实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说罢,樱奇虚有些无奈的挠了挠头。
“不会又是鬼谷子师那混小子的事吧?”太后道。
“嘿嘿,还是娘圣明,正是他的事。”樱奇虚方才语罢。樱奇佳怡便接着含笑道:“是不是他离去前没有来见过我们,而要你来赔礼道歉和领罪?”
“嘿嘿,正是呢!”樱奇虚语罢,樱奇佳怡便道:“呵呵,我就知道,那混小子还真是敢呵,居然敢如此大胆。”
“嗯……不是我说姐姐,我这不是替他来领罪了吗?”樱奇虚道。
“哼,太后和长公主喧见而不来者,该处以何邢?就给他处以何邢,让他长长记性吧!”樱奇佳怡略带气愤的道。
“嗯……姐姐,这个罪名可就大了,这是下不敬上的罪名,要处以极刑的,要腰斩之,你看能不能……”樱奇虚有些尬色的说道。
听罢此语,樱奇佳怡脸色微变,而后轻声道:“嗯……腰斩嘛!这是是有些太狠了,那就先把他的这个罪过记在我和娘的名下吧,以后要是再敢如此,娘和我必然不会再言说什么,直接见邢就行,你代娘和我把这旨意传给他就行。”
听罢此语,樱奇虚“嘿嘿”一笑。太后则是带着笑意问道:“我说佳怡呵,你以后关心别人的时候能不能不要直接挂在脸上?你刚刚的神色可是出卖你不少的,你啊!”
听罢此语,樱奇佳怡对着太后做了个鬼脸,而后笑着道:“我怎么就关心了?我说娘,你这胳膊肘怎么总是向外拐呢?你和弟弟一个德行了,居然都拿我打趣了,哼!”
“额……倒是为娘和你弟弟的不是了,那为娘也给你赔个礼吧!”太后方才语罢,樱奇佳怡赶快道:“我说娘,你这也太糟践女儿了,哪有娘给自己女儿赔礼道歉的?我就和你开个玩笑吗?过去了,嘿嘿。”
樱奇虚见此,会心一笑。他喃喃的道:“要是未来真要用鬼谷子师主持变法革新,势单力薄的他可是万万不行的,正欲为他寻强援,姐姐如此心思,我倒是大感轻松了,哎,要是两人真能完婚,那他可就是皇亲国戚了,到那时敢动他的人也该少了,变法革新也能少些阻力啊!”
这时,日上三竿,内侍宫女和太监上了早饭,樱奇虚留在太后和长公主一起吃过了早饭,而后又谈论了许久方才离去。而饭后谈论的则是让宗室和大臣出来捐款,以给出使的鬼谷子师一行人提供财力支持。
这时早已距离钥阳近千里远的鬼谷子师方才想起了一件及其重要之事,此事正是忘却了带上足够的金银珠宝,他知道此次出使要是少了这些东西可是万万不行的,他急忙叫停了疾驰的黒良骏。
侯军季见此,骑马快速走到了鬼谷子师旁,问道:“先生可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吗?还是此次出使会有什么大的危机?在谋划一些计策。”
听罢此问,鬼谷子师先是嘿嘿一笑,而后对其道:“你觉得咱们的国君会想到吗?哎,要是想到又能怎么办呢?那可能只有募捐了,嘿嘿,还是苦了他了,这次的出使可能要费些周折了。军季啊,做好心理准备吧!”
侯军季被鬼谷子师的这番话搞昏了头,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对着鬼谷子师点了点头,而后道:“先生,我准备好了。”他转身向后面的二十余人,“兄弟们,你们准备好了吗?”听罢此语,他们皆是高呼道:“准备好了!”
鬼谷子师见此,对着他们笑道:“诸君,咱们这次是出使,可事关覃国生死存亡之大计,一切行动要听我指挥,可否明白?”
“明白!明白!明白!”高呼完罢,鬼谷子师一声“驾”出口后,一马当先的继续向东方疾驰而去,侯军季和其他人见此,也是极速追赶了上去。
快马加鞭,到了夜里,鬼谷子师一行人已经赶到了筇县,距离威水关也不过一日路程了,到了筇县县城,鬼谷子师下令休息,一行人这才休息了两个时辰。又是明月清风,鬼谷子师一行人在月光下再次向东方疾驰而去。
过了整整一日,鬼谷子师一行人距离威水关也不过十几里了,此时在河谷的一处缓坡上,正有一队军士列队等候着鬼谷子师一行人,这支队伍的领军人正是长公子樱奇魃。
原来自鬼谷子师献策联合东方诸国后,樱奇虚便让金令箭使者前来威水关通告了樱奇魃,樱奇魃自然是同意了,不过他议论了一番人选,不过最后还是的看国君的选任。
樱奇虚在定了鬼谷子师出使后,便即刻派出了金令箭使者前来传令,樱奇虚知道此事的重要性,于是亲自领着威水关诸将出迎了七里之远。
鬼谷子师一行人快马疾驰,忽见一轻骑朝着队伍疾驰而来,鬼谷子师下令慢行,轻骑到了近前,先是对着鬼谷子师等人深深一躬,而后道:“覃余侯樱奇魃将军出迎七里,我特来禀报。”
听罢,鬼谷子师道:“前去禀报将军,我等随后便到。”语罢,轻骑回马疾驰而去,鬼谷子师亦是一马当先的飞驰而来。
到了近前,只见樱奇魃神采奕奕,一身黑金甲胄熠熠生辉,领着众将迎候在河谷的那处缓坡上。鬼谷子师见此,“驾”的一声,快速走上了前去。
到了近前,樱奇魃先是好好打量了一番鬼谷子师而后道:“先生果真有几分浩然正气,请。”语罢,他当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鬼谷子师前行。
鬼谷子师淡然一笑,而后道:“覃余侯过誉了,你才是大覃真正的柱石之臣,我不过是一个匆匆过客,承蒙君上厚爱不弃,这才加封领爵,实不敢行之最前,还是将军先请。”语罢,鬼谷子师亦是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在这一推一就间,众将看鬼谷子师的眼色逐渐好看了起来,没有了原先的那般难看。不过他们打心底里还是有些瞧不起鬼谷子师,他们只是听说了一些故事,还没有真正见识过鬼谷子师的谋略和才华呢,做为将军自然是有些不服气的。
不过鬼谷子师却是懒得和他们计较,他对众将都是含笑以迎。在众将的簇拥下,鬼谷子师一行人快速到了驻军的营帐里,到了中军大帐,樱奇魃当即让后厨上了早已备好的烤全羊和一些牛肉啥的老覃菜。也上了好几坛老覃酒,然后和出使的人吃喝了起来。
樱奇虚在主位上正襟危坐,第一个举起酒杯道:“先生,诸位即将出使的同仁们,你们肩负着老覃的存亡,国君在钥阳来不急摆宴位诸位送行,特意下了一道旨意让我在这给大家送行,还望各位能理解国君之心。我先干为尽。”语罢,樱奇魃一口饮尽了杯中酒。
见此,他手下的诸将也是一饮而尽。鬼谷子师见此,也是在众目的注视下一饮而尽,随其出使的人见此,亦是一饮而尽。
樱奇魃见此,含笑对鬼谷子师道:“先生的下属可真是唯先生马首是瞻呵。”
鬼谷子师听罢此语,先是一笑,而后道:“此次出使,事关覃国存亡绝续,不可不重视,我受命于危难之间,不敢忘却国君知遇之恩,欲报至于国君,故而严令下属非我命不听。他们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皆与事之成败有直接关联,我欲胜,则唯有如此,我方能对此次出使有大胜之心。”
听罢此语,樱奇魃沉吟了一会,而后笑道:“先生倒有几分将才,以后指不定还能成为一代名将呢!”语罢,他示意鬼谷子师一饮而尽杯中酒。
二人一饮而尽后,鬼谷子师思量了一会后道:“大将军,我欲先出使威国,你看如何?”
“呵呵,先生不说,我还不好问呢!既然说了,我便言语一二。第一个出使威国,成则后面出使顺遂增加,败则就会有些难办啊。先生对于出使威国有几成胜算?”樱奇魃如此道。
“三成,最多五成,一来,我们不了解威国;二来,威国和我老覃乃世仇;三来,我们此行少有金银珠宝助力。有此几成胜算,也是能力使然。”鬼谷子师有些无奈的道。
“哎!先生努力吧,我便在此静候佳音了。”语罢,两人和众人一起喝起了酒。
到了夜里,樱奇虚悄悄的到了鬼谷子师的休息营帐,而后把自己和筹来的七百金强行送给了鬼谷子师。鬼谷子师收下后,对着樱奇魃深深一躬,樱奇魃也是对鬼谷子师深深一躬。
到了第二日,在吃过早饭后,樱奇魃亲自领着众将送鬼谷子师一行人出了威水关,看着二十余骑疾驰远去的背影,送行的众将皆是喃喃道:“天佑老覃,希望出使顺利。”
鬼谷子师回身一望,而后对着侯军季和随行道:“威国国都,快马而行!”语罢,几人消失在了东方升起的光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