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大战前奏
秋风萧瑟,风中夹杂着丰收的喜悦。半个多月以来,威水平原的农人熙熙攘攘,庄稼也是收割完了,一块块的田地里还有些麦堆没有驮、背尽,不过大头还是没有了。田里还有劳动着的人,这些人大都是佃农和奴隶。不过他们脸上却有笑容,今年总算是一个丰收之年,大概是因为他们的日子也会跟着好过点吧!
此时龙辉河谷内的龙辉世家小城,也被樱奇虚改名为了“武耀城”。武耀城内的官府院落的主殿内,樱奇虚正和众黑金铁骑将士们议着事,议事的题目只有一个:如何更好的整军备战。
樱奇虚问罢,众黑金铁骑将军们没有一人言语,皆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而后又无奈的看向了樱奇虚。因为樱奇虚在入城前对待他们的态度让他们受到了些惊吓,故而现在皆不敢言语了。
众将军见国君樱奇虚一脸愁容之色,而后思量了一会后,皆是把目光投向了站在一处不起眼地方的鬼谷子师。
鬼谷子师见众人的目光投向自己而来,脸色一下阴沉了下来,而后恶狠狠的盯着众将军看去。竟使众将军打了一阵寒颤,他们似乎在鬼谷子师的眼神中看到了危险的气息。
鬼谷子师这样做当然是故意的,因为他不想过早的被迫发表自己的见解,他可不想当一个出头鸟,因为俗话说的好:枪打出头鸟,更何况如果不是樱奇虚亲自向他请教问题,他是不会言语一句的。
众将军见鬼谷子师如此神色,立马收回了眼神,侯军季也是纳了闷,内心不禁想道:“先生为何会如此呢?”
樱奇虚自然是看到了众将的表现,他揉了揉额头,而后“哎……”了一长声后,目光也是疲倦的移到了鬼谷子师的身上,盯着鬼谷子师看了一会后道:“先生可有什么高见吗?能否说来听听?”
听罢此语,鬼谷子师当即走上前对着高坐的樱奇虚深一躬,而后不慌不慌的道:“我王圣明,我乃一介布衣之人,何谈高见,只有愚见而已,不过在表述愚见前,在下想着先听听我王和各位将军的高深见解。”
樱奇虚听罢此语,不忿的低声喃喃道了一句:“哼,好家伙,这小子真是鬼精鬼精的。”而后他又对着众将军道:“诸位将军,先生既然如此说,还请诸位将军说说自己的想法吧!”
“领旨。”众将齐声高呼道罢,子车第一个走上前对着樱奇虚深深一躬后道:“我王,末将以为,我老覃国的将士们根本不用整军,我们本就是在刀山血海中磨砺出的铁军劲旅,哪还要什么整呢?”语罢,子车退回到了站立的众将之列。大多数将军也是一阵的附和。
樱奇虚听罢,轻轻摇了摇头,却没有言语。子婴见此,走上前深深一躬后道:“我王,末将以为:我老覃国本就积弱,又是经历了大战不过一年,虽说今秋农收颇丰,然不足以支撑起此次全国性的整军备战,故而不应大战,而应该尽可能的求和。”
听罢此论,樱奇虚先是点了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侯军季见此,欲上前陈述自己的见解,但是他在上前前,却是转身望了望鬼谷子师,见鬼谷子师对他摇了摇头,他立马站立在原地不动了。
东方路却是一步走上了前,而后对高坐的国君深深一躬后道:“我王,末将以为:子车、子婴二位将军所论皆是有利有弊,我以为覃国虽积弱,但任可一战,今秋农收颇丰,也完全可以支撑起此次大战。再者,我老覃将士皆是百战之师,攻必克,战必胜;故而末将认为应该战!”
听罢此语,樱奇虚眼睛深邃的高声道:“将军可有战之必胜的把握?”听罢国君此语,东方路挠着头答道:“末将不知?”
听罢东方路此般回答,众将皆是大笑道:“东方将军空有志气,而缺求实矣!”见众将如此嘲笑自己,东方路正声喝道:“诸位将军可有几成胜算?不妨说出听听,若有七分胜算,我东方路拜你为师!”
听罢此问,众将皆是哑口无言,皆是不忿的盯着东方路看。东方路见此,嘲笑道:“鼠辈,自己所论之策有几分胜算都不敢言语之人,还在这儿大言不惭的挖苦于本将军,真是可笑至极。”
东方语此语方罢,众将便忍不住的和东方路大吵了起来。樱奇虚见此,也不加阻拦,其身旁侍立的黑琼却是皱了皱眉头。但见樱奇虚没有任何表示后,他默默忍住了。
这时的樱奇虚却是盯着鬼谷子师看,只见鬼谷子师细细品味着这场吵闹的好戏,对于进言论述啥的,似乎还没有任何的意思。见此,樱奇虚皱了皱眉头,而后转身示意的黑琼一番。
黑琼见樱奇虚示意,立马高声道:“诸位将军,今时国君聚集大家于此,是让大家来议论对敌大事的,何故吵闹?”
听罢此语,众将停止了吵闹,而后皆是对着高坐的鬼谷子师深深一躬后站立定了去。而后,没有参与争吵的樱高云上前躬身行礼后道:“我王,末将以为:子车、子婴、东方路三位将军所论皆有可取之处,我以为咱们可以一面备战,一面求和,然应当为求和为主。”
听完樱高云的言语,樱奇虚点了点头。鬼谷子师见此,却是暗自笑了笑。黑琼见鬼谷子师脸上有笑意,立马示意了樱奇虚一番。樱奇虚会意后,却没有立刻开口问鬼谷子师,而是等了下来。
过了半响,殿内还是异常的安静,居然没有一人开口言语,鬼谷子师的脸上毫无波澜,樱奇虚的脸上却稍微有了些变化,他神色异常的盯着鬼谷子师看。
鬼谷子师还是打了一个寒颤,而后抖了抖身子,继续挺立站直了去。见此,樱奇虚的脸当即便阴沉了下来,他给众将使了个眼色。众将会意后,皆是转身对着鬼谷子师躬身求问道:“请先生教我等退敌之法。”
鬼谷子师见此,冷冷一笑,而后在心里咒骂道:“这国君小子还挺有城府的,居然想着让众将前来求教。哎,看来有些失算了啊!”咒骂完,鬼谷子师走上前对着高坐的樱奇虚躬身行礼后,问道:“不知国君,这次是何等规模的大战?是和那个部族或是国家大战?欲整军几何?”
听罢鬼谷子师的言语,众将皆是一愣,他们这才反应过来,他们根本还不知和哪个国家或者部族大战呢,却先是出谋划策了起来。为了挽回面子,子车不忿道:“先生何必多此一问,我王早已明言,此战关乎国之安危,自然是举国大战。”
问罢,众将一脸的嬉笑,他们舒心多了。可是下一刻,鬼谷子师走上前质问道:“众将方才只是高论如何战,可有谁人知: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道理?又可知有:空谈误国之论?”众将被鬼谷子师此问驳的哑口无言,只是在干咽着口水。
樱奇虚见此,内心暗自想道:“真是有几分谋略,居然一下看出了我此问的关键之处,不过这只是考验谋略的开始,呵呵,接下来你要如何作答呢?”
鬼谷子师当然不会理会,而后暗自瞧了瞧樱奇虚,见樱奇虚神色如常后,他自然是知道这国君对他的考验还远没有结束。
于是,鬼谷子师接着道:“兵者,国之大事也。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再者,兵事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道者,令民与上同意也,故可以与之死,可以与之生,而不畏危也。天者,阴阳、寒暑、时制也。地者,远近、险易、广狭、死生也。将者,智、信、仁、勇、严也。法者,曲制、官道、主用也。”
语罢,鬼谷子师看着樱奇虚微变的脸色和众将震惊非常的神色后,他得意的喃喃道:“呵呵这可是兵法鼻祖孙子大大的兵法大论,你等人物怎能知晓如此深奥之兵道秘法。而这也只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让你们真正震撼的我还懒得教你们呢!”
众将和樱奇虚思量了一会后,皆是知晓一二了鬼谷子师此语其中的兵法奥义,而后众将发自内心佩服的朝鬼谷子师深深一躬。
鬼谷子师见此,会心一笑,而后对着众将笑道:“呵呵,诸位将军可是领会了些什么?”
“先生方才所言,是为兵法之至深奥义,我等岂能如此快便理解过来,只能领会其中一二而已。”侯军季走上前对鬼谷子师尊敬道。鬼谷子师罢了罢手,而后继续走了回去,而后站立定了,似乎在此没有了言语之意。
樱奇虚见此,终于坐不住了,而后带着几分和蔼请教的语气对鬼谷子师道:“先生高论,至深至奥,我等钦佩不已,还请先生教我,该如何化解覃国此次面临的危机呢?若是先生解救了覃国此次危机,我樱奇虚满足一切在我覃国能力之下先生之所需。”
樱奇虚听罢,思量了一会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走上前对着樱奇虚笑道:“君上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正所谓知己知彼嘛!”
听罢此语,樱奇虚脸色一变,嬉笑着道:“呵呵,倒是我唐突了,居然还没有解答先生的问题呢。”而后,樱奇虚喝了一口茶水,以掩饰自己的尬色,而后接着道:“此次我到据戎关去,一路见到了渗透进入我疆土来的游庆和匈禄轻骑,他们这些畜生烧杀淫掠,可怜了我老覃子民。”说到这儿,樱奇虚早已满眼通红,而后流下了热泪。
见此,鬼谷子师、黑琼和众将皆是躬身齐声道:“我王保重身体啊,这可是咱们老覃国的根本啊!”语罢,一些将军直接流出了热泪。
见众将如此,樱奇虚罢了罢手,而后擦拭了一番后接着道:“我一路清剿了一些轻骑队,但是我也在纳闷一件事:他们为何要如此大规模的侵入我边疆和一些腹地来?难道只是为了骚扰?这个疑问待我到了据戎关好几日后有了答案。”樱奇虚攥紧了拳头,而后狠狠砸在了长案上,“这些杂碎,自然不单是为了骚扰,他们在谋划一个更大的惊天阴谋。游庆和匈禄居然串通了西域大小几十国,意欲联兵攻我覃国,还想着要一举拿下,而后打开进攻中原腹地的大门。”
说到这儿,樱奇虚喝了口茶水,而后补充道:“哦,你们还记得我们自钥阳出来在一些县里见到的整个村的青壮少年,全被一些无良县衙征去据戎关的事吧!”众将点了点头,“原来这些县衙早就和友情、匈禄勾连在了一起,他们意欲把老覃钥阳以西的全部青壮年集中于据戎关,然后一举灭掉。原先鬼谷先生说言亡国灭种的语调,我本想着没有那么严重,但是了解详情后,我直接被惊吓着昏了过去。”
听到这儿,鬼谷子师一脸的平静,但众将的脸色却早已变为了铁青色。思量了一会,樱奇虚和众将皆是带着几分祈求的语气对鬼谷子师道:“还请先生救我覃国!”
鬼谷子师见此,脸色凝重道:“覃国之危机也是超过了我的预料,不过也并非没有救解之法,我这里有上中下三策,不知各位可有意细细听我道来否?”
听罢鬼谷子师此语,樱奇虚和众将的脸上皆是泛起了喜色,而后皆是把渴望的眼色投在了他身上。然后樱奇虚领衔,众将跟随着道:“还请先生不吝赐教!我等必当洗耳恭听之。”
鬼谷子师见此,先是一愣,而后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而后最终停留在了樱奇虚身上,看了看樱奇虚后,他思量了起来,而后又在此对着众人道:“我救覃国后,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吗?”
听罢此语,众人皆是似笑非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