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囚禁生涯

  “小女与她娘亲感情至深,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诸位,我先带她去休息。”   程峰向大家致歉,带着雅歌离开了。   “如果你想让你母亲死无葬身之地,你就大闹灵堂吧,反正到时候我可以说你因为接受不了母亲离世而发了失心疯。你觉得大家会相信你还是我呢?”   程峰冷笑着对雅歌说,“你不是一直奇怪为何我对叶蓁那么好,而对你娘却相敬如宾吗?”   雅歌侧过头,看都不想看程峰那张可恶的嘴脸。   “我与叶蓁两情相悦,只等我禀明父亲求娶叶蓁。但那一年春天,叶蓁随父亲去赴宴,途中遭遇穷寇袭击,被当时的风云教教主我的父亲程彦青所救。父亲那时刚刚丧妻,他对叶蓁一见钟情,即刻向叶蓁父母求娶叶蓁。”   程峰陷入了回忆之中:“叶蓁向父亲告知已与我私定终身,可是父亲横刀夺爱。更可恨的是他还以我的安危做要挟逼着叶蓁嫁给了他。”   “只是他不知道,那时候叶蓁已有了我的骨肉,我们合谋先杀了大哥,再杀了父亲。哈哈哈,若不是于礼法不容,我早就娶了叶蓁。”   “那你为什么要娶我娘?”   “当日你娘救了我,又对我钟情,我顺理成章地娶了你娘,既降低那老匹夫的警惕心,又利用你娘的名气扩大风云教的影响。你娘精通医术,与我有百利而无一害。”   “我是你们的亲生女儿吗?”   雅歌忍不住问出了这个困扰她已久的问题。   “当然不是,当年李雪瑶生产之日,鱼龙帮余孽居然暗袭风云教,我的女儿刚生下来就被贼人掠去,后来在山谷又离奇地找到了你。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被掉包了,因为,我程家每个子孙刚生下来都会有一个红色胎记,而我遍寻你却找不到那胎记。只是李雪瑶那蠢女人,全然不信我的话,坚持你是她女儿。她经此惊吓已不能再孕,而你一见便是美人坯子,这才留下了你。”   程峰冷笑着说。    “原来所有人都是你的工具,你的棋子,你不是人!”   雅歌不顾一切地向他扑去,却被程峰一把拉过,塞进一颗药丸。   “这是化功散,你若是乖乖替蓁儿解毒,我就替你做主,找个好人家嫁了。否则,我把你卖进妓院,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程峰冷冷地望着雅歌,眼中是一片狠戾。   程峰为李雪瑶举办了隆重的葬礼,程峰一身白色丧服,立在灵柩前三天三夜没合眼,他形销骨立,憔悴不堪,双眼红肿。   三天后,李雪瑶风光大葬,程峰当着天下武林人发誓,此生不再娶妻,李雪瑶是他唯一的妻子。   所有人都感叹程峰的重情重义,只有雅歌,恨不能将程峰的罪行公诸于众。   当容若幽幽醒来,已是半月之后,他发现自己身在剑仙山庄。   “你醒了?”耳边传来陆离的声音。   “我怎么在这里?雅歌呢?”容若四处寻找雅歌的身影。   “她留在了风云教,她求师父将你收入门下。”陆离的眼神用探究地望着他。   “究竟发生了什么?”陆离问他。   “怎样才能救出雅歌,我此生还能练武吗?”浑身的剧痛让容若想起了此前的遭遇。   程峰对他恨之入骨,下手毫不容情,若不是对雅歌还有威胁的价值,一定除之而后快。   “师父说会再请名医替你医治。”陆离不忍看容若满身的伤痕。   刚刚大夫说容若虽伤重,但只要好生调养尚能恢复,只是手筋已断,以后都不能发力,除非有奇迹发生。   “雅歌现如今怎样?”容若焦急地问。   “究竟发生了什么?”陆离问。   “师父呢?我要见师父。”容若对陆离说。   “师父正在联系神医,一会儿就过来了。”   陆离的心中闪过那个粉色的倩影,以为雅歌是一朵富贵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然而,在那一舞倾城,她倔强而柔弱,一如风雨中的花朵,纵使零落成泥碾作尘,也香气如故。   不一会儿,李长安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个惊天消息:程峰放出消息,李雪瑶下山医治病人,路遇鱼龙帮余孽,失足落入悬崖,雅歌听闻悲伤欲绝,守孝三年。   风云教派出大批高手捉住了那几个凶手,绳之以法,人头挂在成楼上。程峰还宣告从此终生不再娶妻,他下令举全教之力围剿鱼龙帮余孽,以解心头之恨。   容若听信奸人挑拨,叛出师门,真相大白后羞愧难当,欲自杀谢罪,程峰不忍心阻止了他,又因雅歌求情,让容若随李长安下山。   世人皆道程峰重情重义,仁义无双。   “无耻之徒!”听了李长安的话,容若气得用手捶床,一下牵动了自己的伤势,忍不住闷哼出声。   雅歌还在他手上,他认定了我不敢说出真相,而且说了也无人会信。想起雅歌还不知道遭受了怎样的折磨,容若心上的痛更胜过身体。   他不怕死,也不怕折磨,可是,他担心雅歌,也怕自己不能再见到雅歌。   不知何时,自己放在心上,当做妹妹一般的女孩已亭亭玉立,成长为这世间最美的女子。而她,也成为他的信仰,他的牵挂。为了她,自己愿意付出一切,可是,如今的自己已成为她的拖累了。   容若话到嘴边,却变成一声幽幽叹息:“师父,我的伤还能好吗?”   “容若,师父已经联系了几大名医,他们会即日赶来为你诊治。师父相信你一定会恢复如初的。”   “容若,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李长安儒雅俊逸,仙风道骨,看容若的目光温和关切,令容若那颗冰封的心瞬间感受到一丝暖意。   “师父,我,我不能说,雅歌还在风云教,若是有一丝风声传出,我怕,雅歌会有不测。”   容若不知不觉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雅歌也是我的徒儿。”李长安望着容若坚定地说。   “对,算上我一份!”陆离笑着说,“虽是第一次见你,但我相信你!”
第十九章 囚禁生涯
一曲离殇